走的。”
他不知道前几日这两个女人之间又生过什么唇枪舌剑,冯锦一偏头,倒也不打算告诉他。过去的事情便过去了,佟苻贞能想明白,从此以后好好过活,是再好不过的了。
“那王爷便祝苻贞能早日找着个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吧,到时候,可得记得回来吃杯喜酒。”
佟苻贞心底还是酸酸的,但又没有了那么强烈的妒忌,只是浅笑着别过脸,不去看二人的亲密,玩笑一般地与拓跋子推说着。
说话间,窗外的乌云竟然也慢慢散去。漫天的愁云好像都被晌午那一场雨点洗净了,洗出一个清朗的蓝天来。原本闷热的天气也给雨洗得新鲜、清爽。
这一行人三月出宫离开平城,从暮春到仲夏,在京兆也逗留了足有五个月。
胡瑛娘的医馆开得风生水起、有模有样的,佟苻贞也与众人解开了心结,常跑来照看照看胡灵儿,帮着胡瑛娘做些杂活儿,真像个孝顺的长孙女儿似的了。
等到过完了八月十五,冯锦他们离开京兆的事儿,也真的提上了日程。
“这会儿启程往北去,没准儿还能赶上沧州九月九的重阳大典。”
夜里,卿砚替冯锦打点着行装,瞧见她眸子里似乎还带着些不舍,便搬出好玩儿的来逗她。
果不其然,冯锦听见“重阳大典”,原本呆滞地瞧着一处的眼珠子又转回了卿砚的身上。
“姐姐,什么是重阳大典啊?在平城,我只听说过花朝节大典,再就是除夕大典、端阳大典。重阳节的时候,民间多不过是众人约着去登高望远,不曾听过街上有大办庙会的。”
卿砚将衣裳叠好、又拿来冯锦平日里看的书,一并放进地上的两口箱子里,这才坐到榻上细细与她解答。
“你从小在平城长大,不知道再往北边儿,人们常种高粱。人说九月九,高粱熟,下河挑水煮新酒。沧州的重阳大典其实也是庆祝丰收,百姓们一年到头,就指着那些粮食和酒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