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冯锦一定是有些什么想法了,所以并不急着回答,又反问了一句。
冯锦握着茶盏瞧她,弯了弯唇角“等明年天气暖了,可跟着摄政王习武。但是也该学些孔孟之道,帝王之术,这我便想不出来找谁了。若非要说人选,嫂嫂的父亲,高允大人倒是不错,只是年事已高,不知还是否有心力教个孩子。”
卿砚道“既跟着叔叔习武,那不妨也跟着舅舅学文。娘娘想来想去,就是没想到冯大人身上。咱们大人,可还是正儿八经的国子祭酒。”
“那帮大臣让我垂帘听政已是让步,再让哥哥教弘儿读书,倒怕人闲言碎语。”冯锦隐隐有些纠结,思量了许久,手里的茶也凉了。
“娘娘,孤儿寡母在这皇宫里本已不易,若过分在乎旁人言语,怕是生生叫绊住了脚。”庆功宴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何况大家都该瞧得出来,娘娘真是一心为了朝廷的,哪有什么私心。说句实在话,冯家已寥寥几人,就算有私心,也无处安放。”
她们心心念念思索着让拓跋弘尽快读书亲政,而乙浑那边,却是篡位之心昭然若揭。
贾秀已在九月借着恭贺乙浑之子娶亲的事儿,顺利地成为了他的身边的近臣。期间送了不少钱财礼金,也隔三差五地请他办些事。面上走了些权钱交易,才不惹人怀疑。
乙浑便道这贾秀不过如此,没有外界传说得那样两袖清风、廉政清明。于是渐渐信任起他来,也常常请他到府上闲叙。
这日贾秀照旧应乙浑之召前来,一进门便瞧见他夫妇二人都坐在上方,忙行礼道“贾秀给将军、夫人请安。”
“今日请贾公前来,是有正事的。”乙浑叫贾秀落座,那满面的笑却叫人直打寒颤,简直像是一口吞下个土地庙,满肚子是鬼。
贾秀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拱了拱手“将军请说。”
乙浑也不顾周遭有人,大大咧咧地揽过身边的妻子“我这夫人不是出身名门,向来以门第自卑,幸好如今结识贾公。你掌管各级官位,给拙荆一个公主的封号,应该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