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冯锦刚歇下,只听门口的宫女进来通报。她点点头,却见说话的人眼生,便问“你叫什么?”
“奴婢莹儿,昨儿才调来绣锦宫。”地下的人低眉顺眼,恭敬地回话。
“原在哪儿当差?”
“回娘娘,奴婢原在太华宫给先皇奉茶。皇上前日说这会儿太华宫用不着那么多人,倒是绣锦宫缺个专为娘娘管膳食的,便将奴婢指来伺候您了。”
冯锦倒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莹儿的回答倒叫她有了主意“膳食宫女多没意思,本宫给你个司膳女官做,只是有件事需要你办,你愿意不愿意?”
莹儿一听大喜,旁边的卿砚颔首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还请娘娘吩咐。”
她忙跪下磕头,冯锦笑着拍拍卿砚的手“我这运气当真是好,你再去打听打听如今钦天监管事的是哪位大人。那人不是喜欢装神弄鬼吗,我便也用她的法子送她走。”
“可惜脏了娘娘的手。”
冯锦长叹一声,将莹儿从地上唤起来,三人耳语一番。深宫之中,一代代恩恩怨怨,谁的手上又能干净。
是夜,朔风忽起,众人只听绣锦宫内传来碗盘破碎、女人尖叫的声音。鸦雀盘旋在赤金的屋顶上,诡异的悲鸣声响彻夜空。
“怎么了,锦儿怎么样?”
绣锦宫与太华宫离得不远,本也是拓跋浚为了好照顾她而安排的。此时听见外头吵闹的声音,他丢下一桌子还未批阅的奏折,忙披衣赶来。
只见冯锦缩在帐中,瞧见他来了,受了惊一般哭出了声“皇上,昨儿来的莹儿,刚才刚才仿佛厉鬼上身一般神神叨叨,冲进臣妾房里说要寻什么伶妃。臣妾实在是害怕,好在卿砚进来得及时,已将人带走关进耳房了。”
拓跋浚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背,哄道“没事了,朕这不也来了吗。往后不叫你一个人住了,无论朕在哪儿,都将你带着。”
冯锦脸上挂着泪,惊魂未定“这偌大的后宫只臣妾一人,方才她说要找妃子,我当真吓了一跳。”
“来人,传钦天监。”拓跋浚叹了一声,用手将她脸上的泪擦干,“谁说只你一个人的,西苑那么多不也是妃子。朕就说你今儿别去,你偏去,怕是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