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愣了一下，停下手里的活儿，不解地盯着高长安“如今这天下人人都骂老朽是汉奸，是卖guo贼，你让老朽给你题匾，那生意还能做吗？铺子岂不都得被人给你砸了？”

“您是大清国天字一号的大英雄，说您是汉奸卖guo賊的都是脑子灌了屎的混蛋！”

“老朽是天字一号的大英雄？”李老头带着疑问苦笑了一声。

“对！”高长安摆龙门阵似的把南下前在中辛家跟中辛说的那些话又给李老头说了一遍……

李老头听完后，沉默了良久，而后落寞地说“长安后生，你说的没错，老朽就是用自己的丢人现眼和骂名，保住了爱新觉罗家族、保住了大清的脸面和名声。老朽丢人现眼挨骂没什么，要是老佛爷和光绪爷丢人现眼挨骂，那咱大清就完了……完了……”

说完，李老头拎着花剪形影孤单地走出了花园，留下高长安和中辛在原地傻站着不知所措。

“这老头儿到底给不给我题匾啊？”高长安小声问中辛。

中辛撇了撇嘴，表示自己也很懵。

“你这后生不地道，刚才还一口一个大英雄对老朽顶礼膜拜，老朽前脚刚走，你就叫起老头儿来了！”李老头突然回身，严肃地冲高长安说道。

高长安和中辛正纠结这老头儿耳朵怎么那么好使，该如何收场呢？却见李老头呵呵一笑“跟老朽上书房笔墨伺候去！”

……

书房里，李老头神采奕奕坐在书桌前，高长安和中辛在一旁一个研磨，一个裁纸。

“两个小子，京城近来有什么新鲜事没有？”李老头问他俩。

“没什么新鲜事儿！外甥打灯笼，一切照旧！”中辛道。

高长安道“怎么没有！他才从东洋留学回来没几天，不知道而已！”

“什么新鲜事儿？”

“太后老娘——啊不，太后老佛爷，她老人家找了个洋相好！”

中辛道“你从哪听来的这胡说八道的消息？”

“胡说八道？要是假的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夜壶使！老佛爷那洋相好叫巴恪斯，是个英吉利人！你不信等回京时问问你阿玛，他保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