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你以为她的投怀相送是真的对你爱到死去活来一塌糊涂?”
高长安很得意“不然呢?就我这模样,难道不值得她爱我爱到死去活来一塌糊涂?”
“我在东京陆军大学学的是警察专业,就是咱们说的巡捕,老师们经常给我们分析案犯的作案动机和心理活动,我现在给你分析分析这个泷泽直子。”
“人家好好一姑娘,在你嘴里怎么还成案犯了?”
中辛没搭他的话茬“我不排除她有真喜欢你的元素在里面。但我觉得她更多是带有目的性。”
“什么目的?”
“报仇。她一个十五岁形单影薄的女孩子,如果只靠自己的力量,很难去报仇,只能去寻找外援才有可能。而她从自己在‘秦楼楚馆’被欺负你不顾一切去救她、看出了你喜欢她。又从你大手一挥花三万日元买发电机、钟表一事上看出你出身非富即贵,于是便把自己当成赌注,以身相许与你,让你死心塌地的帮她报仇。”
听中辛这么一说,高长安有点回过味来“怪不得我刚才一起床她就问我什么时候帮她去找仇家……”
“你这等于是在自己枕边放了颗定时炸弹啊!”
“切,我还不信我一个大老爷们还玩不了她一个小娘们儿!”
……
早饭过后,高长安和泷泽直子说了声要出门办公差,便跟中辛一起回了京。
听齐文长说,这两个多月来,爷爷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现在几乎都快下不了床了,难说能吃上过年的包子了。
这都是因为丢了兰陵傩闹的,得赶紧把兰陵傩送回去让他老人家宽宽心。
的确,当高长安回到家里一见炕上的爷爷时,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老爷子形容枯槁,看起来完全符合齐文长说的“大限将至”。
“爷爷,您看我把什么带回来了!”高长安把兰陵傩捧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抬起眼皮扫了一眼“三小子,你就别蒙爷爷了。”
说着,他颤抖着手指了指炕尾。
高长安这才注意到,原来炕尾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个博古架,博古架上的每个格子上都摆着一个兰陵傩,和高长安手里的一模一样,足足有十几个!
“这……”高长安回头莫名其妙地望着母亲。
高陶氏道“你偷梁换柱弄的兰陵傩赝品不是让那明献给了老佛爷吗,老佛爷的洋相好验出是赝品后,老佛爷气得当即让人把那玩意儿给扔到了金水河里。后来不知是哪个太监给捞了出来,翻模子做出了几十个放到琉璃厂当成摆件来卖,结果被一抢而空不说,买家们纷纷也翻模子以假造假,现在整个京城市面上就这玩意儿,没有十万也得有八万件了!我为了让你爷爷开心点儿,就买了一架子的兰陵傩摆在他面前……”
“你弄一堆假玩意儿……又不是真品……老朽能开心吗!”高澄琏有气无力断断续续地说。
“爷爷,我的这个是真品!”高长安又把兰陵傩在老爷子面前晃了晃。
“三小子,你就别蒙老朽了……”
“我说的是真的!蒙您我是您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