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点缀成了金红色。
从他们这里看去,就好像是整座山都在燃烧着火焰一般。
炎山,炎山,或许应该叫它火焰山才对。
上了山后,没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兴殷寺的正门前。
门口,有两个小沙弥正拿着扫把,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清扫着地上的落叶。
其中一人看到法叶他们过来,上前合十道“法师从何而来?”
法叶也还礼,取出自己的度牒交给他,合十道“贫僧法叶,自京师而来,慕名前来拜会参学。”
那个小沙弥接过度牒,连忙又施了个礼“请给我来。”
三人跟着他一路往里走,发现这兴殷寺修建地果然是恢弘大气,不愧是花了三万贯——下了血本修建出来的。
“这三万贯,花的值啊!”
我不打兵下意识地感慨道。
所有人后退点了点头,同样是一脸惊叹地表示认同。
就连法叶也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确实如之前那香客所言,规模如此庞大的佛寺,哪怕是他这些年游历各方的经历中,也是极其罕见的。
四人很快来到一个侧殿前,一个笑容可掬的僧人从殿中迎出。
常年在外参学游走的法叶当然是非常熟悉其中的流程了,这是寺庙的知客僧,专门负责接待外来者的。
法叶和那知客僧相对而坐,所有人后退和我不打兵站在法叶身后充当两根木桩子。
我不打兵想晃晃肩膀,但却莫名地被这寺庙中有些庄严的气氛压抑着,只感觉浑身不自在。
知客僧问,法叶答,这是要在寺庙中挂单的正常流程,先了解清楚来历。
那知客僧手中拿着从小沙弥处接过的度牒,边看边问道“阿~弥陀佛!从汉中郡到京师,又从京师走到炎县,这里面的路程可是不近呐!师兄这是花了多少时间?”
他这个“阿~”拖得特别长,说话的时候整张嘴巴都张大开来,感觉都能塞进去一个馒头了,听起来古里古怪的。
法叶回道“贫僧走了十年。”
“阿~”听到法叶的回答,那知客僧吃了一惊,“~弥陀佛!”
然后他脸上的热切顿时淡了许多。
他下意识地觉得眼前这个和尚一定是脑子有问题,脑子有问题是会传染的,可不能和他太亲近了。
当个和尚,有田分,有香客供养,不用生产都能吃饱穿暖。要是运气好,还能接受一些贵族豪绅的供养,过上许多的富贵日子,多惬意。
怎么会有人当了和尚之后有好好地日子不过,反而花上十年去到处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