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两个人说话的时间大于吃饭的事情。

王主任循循善诱，给叶天讲了很多大道理，并且早有准备，对于叶天提出的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解答。

到了最后，叶天说“我会回去考虑，尽快给你答复。”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够阐述观点，为各高等学府带来学术的力量，不让自己的知识白白沉默。但是他看得出王主任心机颇深，上一次失败心有不甘，这一次想全面崛起，打败金陵大学在内的全国所有学府，让燕京大学始终保持国内学府第一的位置。

两个人走出餐馆，王主任把这一次开会的车马费，通过手机银行转给叶天，总共4万块。

这笔钱虽然不多，却代表了燕京大学的行事作风，如果放在金陵大学，车马费连十分之一都不到。幸好叶天不是为钱工作，而是为了学习到新的比特币知识，才到这里来。

他回到酒店，小睡了一会儿，被电话惊醒，竟然是白秘书打来的。

“叶天，我从新闻里看到，你参加了燕京大学的比特币讨论会，就住在大学里面，我给你一个地点，你过来咱们聊聊。”

白秘书发了一个地址，叶天赶紧起床，找到那个地址。

那是一家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客人很少，干净整洁。

白秘书穿着崭新的灰色西装，打着领带，跟以前的秘书装扮大不相同，说话也有了领导的派头。

“叶天，这次事发突然，第一天领导跟你通电话之后，非常兴奋，告诉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聊。以前领导从未这样，大概是你把他的老宅修葺一新，他太感动了。大家都知道，牛角岭横在那里，汽车根本下不去，前几年领导身体好，还能走下去，现在他的腿不舒服，走不了山路，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枣树村了。你告诉我们牛角岭公路基本能通车，汽车可以直接开到枣树村，领导真的非常高兴，好多年没看到他这样又说又笑了。”

叶天感叹，他能猜到，大人物是因为自己找到了那块象牙雕，而特别高兴，过去的失物失而复得，任何人都会喜出望外。

大概就是大人物心脏有隐疾，一直没有查出来，这一次激动过度，才会发生意外。

白秘书又说“此前一个星期领导让我写了一份新工作的申请书，现在我调到新部门，虽然权力不大，但一定能给你帮忙。叶天，在金陵遇到任何事情，就给我打电话，过去领导反复叮嘱过，只要你有事，马上帮忙解决，现在领导离去了，这句话却仍然响在我耳边。”

两个人聊起大人物，各自眼中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