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如果着急子嗣也在情理当中。
“二嫂,你怎么看?”冷不防的三叔祖问起了坐在一边的祖母。
苏颖沅也望向祖母,她也很想怎么祖母怎么看。
“我们现在也只是听了沅姐儿的转述,不明全貌,不好判断。大姑奶奶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我们都了解,断然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的事情来,这件事情得查清。但陆家的目的才是第一位的。”祖母道。
是啊,陆家想干什么?
苏颖沅也在想这个问题。
前世苏颖淑自缢后,面上对外一致说是暴病而亡,但私下两家人闹的很僵,有一次她听婆子们说,大堂兄提了把剑就要冲出去,还是大堂嫂拦了,说是姑奶奶入土为安最重要。
能让亡者不能入土的,到底是什么?
为人?为财?为名?
人已经死了,陆家没了媳妇,苏家没了女儿,两家都没好处。
为财?苏颖淑没有儿女,少艾自缢,陪嫁自然应该由苏家处理,苏颖沅记得当初陆家是有将陪嫁送还的。陆家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啊。
为名?陆家可是出过一个贞洁烈妇,一个望门寡的,怎么也不能自己给自己抹黑,污蔑苏颖淑对陆家的名声没半点好处。
“侯爷那边还在拖着陆家的人?”三叔祖问苏颖沅。
苏颖沅老实的回道“应该是吧,海堂兄走前让我传话给大堂兄了,请他暂时拖住陆家的族叔,我们先把姐姐找到再说。”
半晌,三叔祖道“这会也差不多了。这样,老三,你和你媳妇叫上侯爷两口子,一起去趟苏家,不能让颖海闹的太过了。”
“该让的我们可以让;不该让的,寸步不让。你们懂我意思吗?”
三伯父苏守安微微欠身,拱手道“儿子明白。”
三伯父人到中年,已经开始发福,好在他本来就身量颇高,倒不会显得很是富态。
陆家的花厅里,苏颖海已经又砸了一尊白玉莲花笔洗,正拿着个紫檀镶白玉的如意打量,这个东西好像摔起来不错。
那个陆家老几的,已经进去内宅快半个时辰了,看来真是铁了心不让苏颖淑见人了。
万一真给四妹妹说中了,大姐已经被陆家私刑处死了,那就糟糕了。
丢下手中的如意,苏颖海大步流星地出了破破烂烂的花厅。
问清方向,招呼一声自己带来的人,就直接奔后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