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话里的意思,应该已经猜到是誉王派人点了私炮坊。”四叶说的很是详细,毕竟梅长苏是重点关注对象。
只可惜,梅长苏现在眼里只有誉王、太子以及靖王,却是看不见其他的人或事了。
非其不够聪明,一叶障目而。
皇宫,御书房。
此间只有梁帝与太子,沈追与誉王都在门外候着,梁帝根本就没放他们进来。
“太子,你可知罪!”梁帝威严问道。
“儿臣知罪,儿臣御下不严,还望父皇责罚。”太子跪在地上。
开办私炮坊这种小事,太子堂堂一国储君,自不会亲自参与,一直以来都是府中一名詹士与户部对接,他只在幕后吃银子罢了。
“这么说,你不知道此事。”
“儿臣确实不知啊,父皇。”太子一个头磕在地上。
“混账东西,到现在你还敢狡辩!你当朕傻吗?”梁帝直接将沈追奏折,呼在了太子脸上。
梁帝怒斥道“楼之敬得三分利,你那个詹士得七分利,若背后没有你指使,天下人哪个会信!”
“儿臣,儿臣……”太子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我且问你,祭坛爆炸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梁帝冷不丁就转变了话题。
对梁帝来说,刁民死伤多少都无所谓,自己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一听,当即身子一僵,瞪大了眼珠子,磕头如捣蒜道“父皇,冤枉啊!冤枉啊父皇,儿臣再是胆大包天,也不敢行刺父皇啊。”
可怜他堂堂太子,竟在御书房内,硬生生将自己磕了个头破血流。
变相的,太子已经认了私炮坊这件事。
开玩笑,办私炮坊不过是贪利罢了,纵然闹出了人命他堂堂太子,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可行刺梁帝那可是谋逆,是要凌迟的,言阙的下场他可看的清清楚楚。那场面他连回想都不敢。
“同样是黑火,同样官船夹带,同样的威力,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嗯~”梁帝眼睛很毒,比老虎还毒。
“父皇,不要,不要啊,父皇……”见到梁帝那个眼神,太子差点没活活吓死。
“来人!传旨,太子失德,先行幽禁圭甲宫,再行处置。其母越氏教子无方,谪降为嫔。”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啊!”太子被人拖行着,一路叫冤。
太子实在太不了解梁帝,对他来说,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能力去做。
功高盖主即可杀。
“高湛,摆驾芷萝宫。”
芷萝宫乃靖王生母‘静嫔’的居所,自赤焰军覆灭梁帝就再也没去过了,静嫔娘娘可说是,守了十多年的活寡。
梁帝今日所以前去,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蓄谋已久。
原本他以为誉王要倒了,需扶持一个新人与太子打对台,以此来维持朝堂上的平衡。却没想到,竟是如日中天的太子先撑不住。
他所以没在今日废黜太子,不过是给这位新人,或者直接说‘靖王’,留下一些崛起的时间。
朝堂的这股东南风,要转西南风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