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遭此巨变,京中各大官员府邸自也免不得被围攻,尤其是庄墨韩这位文臣之首官邸。
“啊啊啊!”
经过一阵厮杀,庄墨韩府上护卫联合从外杀来的锦衣卫,终将这百十号叛军全数剿灭。
“属下锦衣卫百户沈重,奉指挥使肖恩大人之命,前来护送庄大人出城。”那领头的锦衣卫刀插在地上,半跪在庄墨韩面前。
特此说明,这沈重虽姓沈,但与那沈放全然无半分关系,天下同名同姓的大有人在,更何况是同姓了。
“混账!”却不想面对前来救自己性命的锦衣卫,庄墨韩竟毫无半点感激之情,反倒怒声呵斥起来。
“尔等身为锦衣卫,当此之时不去护驾,为君尽忠,却来护我做甚!”
庄墨韩怒极,向来斯文的他,一脚将沈重踢翻在地,而后夺过身旁护卫手中,那柄带血的长刀。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尔等随我入宫救驾。”可笑他一个文人,便是连刀都拿不稳,却言说什么杀人皇宫救驾。
“嘭!”
不仅没有人听庄墨韩的话,他脖颈处更被沈重一个手刀劈中。
‘当郎朗’庄墨韩手中刀落地,人也随之歪倒,躺在沈重怀里。
“大人,这么做似乎不妥吧。”有那小旗为难道。
沈重远眺着皇宫方向,哀叹道“我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不就是为了保护家人吗。”
“所有人乔装打扮,按照原定计划执行。”
“是。”
锦衣卫令行禁止,当即除去乍眼的飞鱼服与绣春刀,乔装成普通百姓。
他们这几十号人,根本无法左右皇宫大局,去了也不过是送上几颗人头罢了。
在场所有人中,除了沈重外都不知道,庄墨韩这位大齐文臣之首,与大齐特务头子肖恩是亲兄弟。
两人虽都受当今皇帝重用,但根本不同路,甚至于说是走了两个极端。
庄墨韩走的是正正堂堂光明道,肖恩走的是鬼鬼祟祟阴暗路。
他们父母死的早,是庄墨韩将肖恩拉扯长大。庄墨韩殷切地希望弟弟跟自己一样,通过科举入朝为官,成为国家重臣,但也不知肖恩是少年叛逆还是如何,他偏生的就入了锦衣卫。
自入锦衣卫那一刻,肖恩便将庄墨韩教给他‘仁义礼智信’统统丢了个干净,甚至于连姓氏都改了,随了母亲姓肖,凭着满腹毒计与阴狠,在锦衣卫中晋升极快。
庄墨韩不知道的是,正因为肖恩在暗中相助,替他铲除政敌,庄墨韩才能如此顺遂地成为太傅、文臣之首。
庄墨韩被沈重救走,且再来说说天师宫。
身处皇宫这个争斗中心,天师宫已然被围的水泄不通,可奇怪的是并没有兵丁攻进来。
或许是因为叶草与苦荷并不在宫内,即便攻进去了也不过是些婢女护卫而已,这些人头不值钱,火拼之下还难免折损弟兄,倒不如围而不攻。
待得大势已定,小小天师宫必然俯首臣称。
何道人将个海棠死死护在身后,还宽慰道“海棠姐,你放心,我纵使拼上性命,也不会让人闯进来。”
海棠没有回话,只是一脸担忧地看向皇帝寝殿方向,一颗心就像打鼓般‘嘭嘭’直响。
再说那皇帝寝宫。
‘轰隆’一声巨响,厚重的朱漆房门被雄浑一掌劈开,挡门太监受到震荡全数七窍流血而亡。
一个人如鬼魅般走了进来,即便以老太监的耳力也很难听到他的脚步声。他的手脚与面容全被遮盖在黑色披风下,若再配上一把索命大镰刀,活脱脱就是西方传说中的死神。
老太监目光一凝,惊讶道“竟然是你。”显然老太监认识这位‘死神’。
皇帝见得那死神,身子随之晃了晃,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最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