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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把我的盔甲和枪埋入这里,就当是天策军对任盟主的祭典,那套盟主用过的盔甲和兵刃若是还能找到,会被直接送到南通去。
随着盟主一起下葬到任家墓园中。”
“嗯,大将军有心了。”
沈秋拍了拍李报国的肩膀,和他说了几句。
人群祭拜不停,之前那些闹出过幺蛾子的江湖末流,又在墓前上演了一出哭坟的好戏。
但这一次,没人阻拦他们了。
整个后山中气氛低沉,似是忧伤混着怀念。
但对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又能感觉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势。尤其是淮南王赵彪。
这个朝廷重臣,自过来之后,就一直维持着一股温和的笑容,眼神却总是看向对吊唁者答礼的沈秋,总有意味深长的眼光。
他今日,是来看戏的。
算算时间,好戏也该开场了。
不多时,在后方送别吊唁者的秦虚名,脚步匆匆而来,在沈秋耳边说了句什么,沈秋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摆了摆手。
这一幕落在赵彪眼中,他嘴角的笑意便又盛了三分。
好戏开场!
“盟主啊!我等有天大的冤屈,正要向您老诉一诉,您怎么就撒手走了啊!”
一声尖锐的,带着哭腔的大喊,从山庄中传来。
让整个后山肃穆的气氛,被当即挑破。
在所有人愕然的注视中,一大群披麻戴孝,打着灵幡,拄着花圈的江湖人,从山路上现身,一个个哭哭啼啼。
有男有女,甚至有带着小孩的妇孺。
实在是不像江湖人的做派。
而看到为首的那人,正在和舞阳道长说话的黄无惨立刻皱起了眉头。
他认得那人。
那是齐鲁西南处,菏泽,济宁一代的武林名宿,唤做“十三快剑”,名叫鲁白,五十多岁,武艺只是二流。
但胜在江湖有名声,在那一代是有名的前辈。
这鲁白,与他玉皇宫还有些七拐八弯的瓜蔓子亲。
他的师父,乃是玉皇宫前任掌教的挂名弟子。
算起来,这鲁白还要叫黄无惨一声师叔,往日里,遇到麻烦事,也会打起玉皇宫的招牌。
但这鲁白,今日千里迢迢,来此作甚?
眼见一众江湖人议论纷纷,大有看热闹的意思,至于沈秋,则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依然站在原地,手持铁锹。
与其他几人,为任豪的坟茔敷土。
根本理都不理。
“鲁白,你今日哭坟,要诉什么怨屈?”
黄无惨摆了摆手中拂尘,问了一句。
他本不想管这事,但眼看鲁白身后那一大群人都哭出声来,闹得现场混乱不堪,让人指指点点,身为齐鲁之地武林魁首,也不得不站出来理事。
而一眼黄无惨出声询问,这五十多岁的武林老者便哭的声音更大些。
他擦了擦眼睛,站起身来,对黄无惨恭敬的拱了拱手,说:
“啊,无惨师叔也在,那正好。
我这里有一桩事关我齐鲁之地的江湖惨事,正要给江湖同道说一说,也请无惨师叔,为我等齐鲁武林人士,主持公道!”
另一边,眼见黄无惨出面理事,带着面纱的林菀冬便皱起眉头。
她虽偶尔有些不辩人心,但毕竟是走惯江湖的。
一看今日这阵势,便知道这鲁白是有备而来,黄无惨这个笨蛋!
怕是要被这有心人当枪使了。
“你说,我听听。”
黄无惨不喜喧闹,他摆了摆拂尘,朗声说:
“诸位江湖同道都静一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