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屠狗左右看了看,将手中青竹棍扛在肩上,这个中原汉子,对眼前魔教长老说:
“想好了。
咱老张虽不算是正派人,偷鸡摸狗的勾当也做过,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乃是正邪之争,江湖大事,容不得我念旧情。
北寒长老,且回去告诉张楚,老张感谢他盛情邀请。
但这事,我老张不能做!
若是我真入了魔教,不但要被人戳脊梁骨,而且这天下江湖,也再没有我丐帮容身之处了。”
“嘁。”
杨北寒冷笑一声,他说:
“老张啊,你怕是忘了,你这身功夫,是谁赏给你的吧?
若是惹得本座怒起,把这陈年旧事传扬出去,本座看你,还能坐得稳这大龙头之位?”
面对杨北寒的威胁,张屠狗沉默片刻,便朗声说:
“张莫邪是张莫邪,张楚是张楚。
老张我念着张莫邪的大恩,但不意味着咱就要给张楚卖命。再说了,张莫邪乃是一代奇人,他丢进江湖的那本心法,多少人在学?
北寒长老想要说,便去说。
咱老张,也不过是比那些学江湖心法的人,更幸运一些,得了张莫邪传授更多武功罢了。
更何况,当年张莫邪传我武功,也说得清楚,可不是让我带着丐帮,帮你魔教做事的!
我那恩人,想的是天下大同,再无灾祸,而你们,你们想的只是借天下大势,为自己牟利罢了!
老张虽是乞丐叫花子出身,但也有自己的想法。”
这话说得硬气。
也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阴冷几分,眼见杨北寒的手指摸向刀柄,张屠狗也深吸一口气,将手中青竹棍扣紧。
这杨北寒,也是当年张莫邪执掌魔教时的心腹,自己这一身功夫,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对手。
这剑拔弩张之间,谁料杨北寒却突然哈哈一笑,摸向刀柄的手,却握住了腰间酒葫芦。
他打开塞子,往嘴里灌了酒,对张屠狗说:
“你不错,老门主没看错你。今日之事就罢了,本座可没心情,在这里和你打一架。”
杨北寒瞥了一眼放松下来的张屠狗,他冷笑一声,说:
“你混了这么些年,好歹也混了个正派十大高手的名号,虽然只是末流,但你可真的莫要把自己,真当成那些死心眼的正派侠客了。
老门主让你统帅天下乞丐,是让你们这些叫花子别到处惹是生非!
可不是让你带着那些苦命人,往黄泉路上去的。
刚才那话,是你自己说的。
你说你还谨记老门主对你的教诲,那他日这天下大势若有变化,本座就要看看,你张屠狗,到底能不能依着本心做决定。
滚吧,看到你们这些遍布天下,毫无廉耻的叫花子,本座就烦。”
张屠狗被杨北寒骂了几句,但也不回声辩驳。
他嘿嘿一笑,如真正的叫花子一样,有些没皮没脸的,朝着杨北寒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杨北寒目送着张屠狗离开。
他喝到嘴里的酒,也有些没了味道。
老门主张莫邪游历天下,这片江湖如今的局势里,但凡有点名头的人,几乎都能和张莫邪扯上点关系。
可以说,眼前这片江湖,是老门主一手推出来的。
杨北寒追随张莫邪整整十三年,待到张莫邪失踪后,他也却无法理解,那位一代奇人,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他虽理解不了张莫邪,但他可以看破张楚。
这七绝门主雄心勃勃,也算是继承了老门主的心愿想法,虽然行事手段有些破格,但按照现在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