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但通体灰色的蛊虫,喂了几只全身灰色绒毛的雏鸟。
青青在一边看的眼睛发亮,待几只雏鸟吃饱喝足,在鸟巢中休息时,她便对师兄说:
“你们三个一人一只,我一个人留三只,要带回洛阳,分给诗音一只,剩下的两只我便自己养。”
“行。”
沈秋也不在意,他挑了一只雌鸟,山鬼和小铁也各自挑了一只。
凤头鹰血脉生育艰难。
但只要破壳而出,这雏鸟便要比其他飞禽的雏鸟坚韧的多,只要食物跟上,再加以真气孕育,它们便能生长飞快。
“明日一早,我和小铁便往威海去,在那里乘船去辽东。”
沈秋将雏鸟放在手心,用真气包裹,那小东西发出了舒适的叫声,动了动,便又沉沉睡去。
他对同样动作的山鬼说:
“还烦劳兄长,将青青顺路护送到洛阳。”
“自家人,本该如此的。”
山鬼回应的,来来回回还是那句话。
第二天一早,在青青不住的挥手中,沈秋和小铁骑着马,与山鬼和青青告别,往威海去,而山鬼和青青要一路向西北,去济南府坐船回洛阳。
这一趟远行,也不知多久之后,才能再见了。
济南城中,府令的宅邸里,威侯赵廉正坐在花园中品着茶,刚刚和那济南府令交流了一番,收了那灵巧人送上的礼物。
威侯本就是统军大将,又是王室宗亲,刚刚对北朝作战大胜一场,正是得意之时。
他来济南,府令自然是好好招待的。
但威侯却不怎么愿意搭理这济南府令。
济南府是齐鲁首善之地,距离北朝疆域很近,这些年这座城能安稳如此,也少不了和北朝暗通款曲。
据说这济南府令,前些年还卖过流民给北朝,若是和平时代,这样的行为肯定是要抄家灭族的。
但现在乃是乱世,济南府令没有明着投敌,还保全了一城百姓,威侯也不便多说。
但身为军人,自然是看不起这等人的。
不多时,有个身穿长衫,带着面具的人,来拜见威侯。
赵廉在花园中见了他。
“世峰啊,这次能驱走北朝恶军,还能一战定下齐鲁之事,都赖你全力相助。”
威侯捧着茶碗,笑眯眯的对眼前那人说:
“本候欲保举你一个偏将之位,若你不愿再上战场,也可以当个军中官吏,以后也帮着本候,坐镇齐鲁,以防北朝来袭,如何?”
“谢侯爷厚爱。”
鬼书生死寂的声音,自面具之下传出。
他对威侯抱拳行礼,动作之间,还能看到双手上被烧伤之后留下的可怕伤痕。
他说:
“但世峰生是是非寨人,死也是是非寨鬼,这一生,便不投他处,还往侯爷许我离开,了却残生。”
“哎呀,本候当时就说,你若要走,本候绝对不拦。”
威侯并没有生气。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对吴世峰说:
“世峰你要走,便走就是,只是本候惋惜你的才华与谋略。
本候还听说,那仇不平死时,要你在十年内平定齐鲁大大小小的匪患,嗯,这倒是安邦定国之言。
只是,世峰,你这离了府邸,身边也没个帮衬,就这么孤身前去剿匪,怕是前途未名,而且也浪费时间。”
威侯摸着白须,对鬼书生说:
“我知你忠义,也不劝降于你。
这样吧,我给你一个‘齐鲁剿匪长史’的名号,许你在齐鲁之地招募流亡,也配给你兵刃粮草。
若是军中还有是非寨人,愿随你一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