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妈妈靠她吃饭,自然不敢违背她,闻言问小乞丐,那男子是何面貌?
小乞丐翻着眼珠子回忆道:“穿着锦袍,看着是个大爷。哦,他不是本地口音,下巴上还长了个痦子。”
小红突然插嘴道:“难道是杜家的那个管家?杜峰?”
王妈妈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事般,哈哈大笑起来。她笑完拿指头点了点小红:“你这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杜公子对香兰那是一片痴心,他会放任家里人来这里撒野?”
花楹与白萧对视一眼,之前仲叔明说过,他是受杜百万的委托,才抓了二人,难道是同一个杜家?
白萧说:“既然那人与杜家的管家形貌相似,还是谨慎点好。王妈妈,这杜家是何来路?”
“哟,这位公子,你可不知道,这杜家可是我们县里的大盐商,家里有钱,上头又有人撑腰,可不好惹的。”
真是事事都赶巧了,还真是那杜百万。白萧请王妈妈坐下,说:“我兄弟二人初来乍到,日后难免会跟杜家打交道,妈妈何不给咱细说一下这杜家?”
王妈妈说:“咱边吃边聊,二位可别饿着。你们可不知道,这杜老爷可来头大着呢。”王妈妈声音都压低了不少,接着说:“他之前在京城里,是替沂王当差的。”
白萧听到沂王二字,手不自觉捏紧了筷子。花楹是个小乡巴佬,最爱听这些事了,配合道:“哇,沂王很厉害吗?”
“那可不,除了太子,就数沂王最得圣宠了,听说年前,他的母妃还被封了贵妃,比皇后娘娘还要风光呢。”
“为什么呀?”
“哎,皇后娘娘虽然生了太子,可常年不得宠。人都说她身子还不大好,若是不幸仙逝,以后谁当皇帝还不好说呢。”
“那这个杜老爷,为什么好好的京城不待,跑这里来啊?”
“小兄弟一看就没有当过家,沂王府几百口人,靠他那点俸禄过日子吗?沂王貌美,听说吃穿用度都要最好的。贵妃娘娘更不要说了,在宫里少不得要打点,皇上再宠,后宫里头还是皇后做主啊。听说皇后不喜欢铺张浪费,各宫的例银也一减再减,贵妃娘娘少不得要管沂王拿银子。”
小红也听得津津有味,这宫里头的事真是让人心生好奇,她忍不住插嘴道:“我听说皇后娘娘的母家是镇国公府,权势滔天,镇国公年轻时娶了威远侯的长女——也就是皇后娘娘的母亲为妻。威远侯家地位虽不如镇国公,但极为有钱,据说当时的嫁妆送了三天才送完,京里的人可开了眼了。那贵妃娘娘母家没有钱吗?”
“她娘家没什么人,父亲在文渊阁领个闲职,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呀,沂王不得想法子弄钱嘛,这盐商可是暴利,王爷器重他才让他来干这差事的。”
白萧挑了挑眉,眼角寒意更重了。花楹跟他相处至今,已经摸清了他的脾气,这大爷又是不高兴了。她朝他靠了靠,左手伸他后背上顺了顺,又讨好般的给他夹了块肉,笑得倒比王妈妈还要谄媚了。白萧脸色微霁,说:“说好了陪你不吃肉的,怎么能食言。”说完,叫墙角的乞儿过来,把肉扔给他。
王妈妈笑道:“你们兄弟俩感情真是好。”
白萧说:“我俩相依为命,旁人自然比不上。王妈妈,你刚刚说的杜公子,可是杜百万的儿子?”
“正是,杜百万膝下就这个独子,长得玉树临风,虽不如公子这般气度,可在这灞县可是独一份的美男子。”
香兰听完把筷子放下,款款行了个礼:“二位,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王妈妈脸色一变,刚想骂她,白萧却说:“小姐不必如此客气,我二人正好再跟王妈妈聊上几句。”
香兰走后,王妈妈瞄到了角落里的乞儿,骂道:“小红,快把这个穷货打发出去。”
花楹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