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与花楹出了贝府大宅子。
两人沿着巷子往大街上走,花楹噘着嘴,有点儿不乐意,觉得白萧太过分了,人家贝家都要倾家荡产了,他还收银子。
白萧看她视线一直飘来,带着不满,也不悦道“这小脸皱得倒好像是你喝了那杯苦茶,你是想咱俩要饭要到秀州吗?别的不说,总得买两匹快马吧。”
“哼,你上次在人家食肆花钱大手大脚的,让你吃块蔬菜饼你都嫌弃,分明是吃不了苦。”
白萧气笑了,说“我就是吃不了苦,怎么样?你不说我都忘了,那次饭菜好像大都是进了你这个能吃苦的人腹中吧?我——”还没说完,便忽的倒在地上了。
花楹吓得脸色发白,忙去将他抱起,白萧从嘴里艰难蹦出几个字“别……别回……贝府。”说完便闭上眼睛,没了动静。花楹心提到嗓子眼,她颤着手,探了探白萧的鼻息,这才稍微冷静下来。白萧昏迷前不让回贝家,总有他的考量。花楹思忖一番,准备带他去医馆瞧瞧。刚把白萧扶住,眼前突然出现了个熟悉的人影。
“花楹,你怎么在这儿?他怎么了?”
花楹抬头一看,喜不自禁“乌蒙巴,快来帮我一把。”
乌蒙巴过来背起白萧,问”怎么回事?“
“不知道,乌蒙巴,你晓得哪里有医馆吗?得快些找大夫给他看看。”
“现在医馆都没开门呢。花楹,你别担心,这样吧,这儿离我家近,先把他放我那儿,我去给他请大夫。”
花楹看着乌蒙巴眼下的黑眼圈,有些感动,说“多谢了。”
两人也不耽搁,半柱香的功夫便来到了乌蒙巴的家。
乌蒙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你先在此休息,我很快回来。”说完便又重新踏入了夜色之中。
待他走后,花楹准备烧点热水给白萧润润嘴巴,却发现乌蒙巴家里东西少得跟没人住似的,只一张床,一条方凳并一个小木箱子。灶上也干干净净,连柴火都没有。
花楹心下觉得奇怪,重新坐回到了床边。白萧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般,任凭花楹怎么叫他,都没有反应。花楹有些丧气,坐在床头想办法。
屋子静了下来,忽然,花楹隐隐听见一阵“呜呜”的声音,很轻。窗口的帘子动也不动,肯定不是风声。花楹耳力好,细细辨认一番后,发现是从地底下传来的。这可真是奇怪了,难道竟是有什么活物不成?
花楹趴在地上四处听了一遍,发现墙角那儿听得异常清楚。她摸了摸地面,在紧贴着墙根的地方,找到了一个缝隙,有半个指甲盖那么大。花楹想了想,拿出城主家那块玉佩,卡在缝隙处使劲一压,那块地面竟然翘了起来,花楹用力抬起,原来此处有个地窖。那“呜呜呜”正是从里面传来,此刻地窖门开后,声音更明显了。
花楹提着油灯,戒备地向下走去。那声音也越来越急,好像在告诉花楹自己的方位。花楹不信鬼神,却有些怕人。她如果出了事,那白萧更没有活路了,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越往里走,那东西越清晰了起来。只见角落的木柜上绑了一个小男孩,七八岁左右,嘴巴被布条塞住,眼泪直流,不住的哭。花楹忙上前帮他松绑开,小男孩一边发抖,一边哑着嗓子说“姐姐,求求你救救我。”
花楹愈发不安了,乌蒙巴家里为什么会有个小孩子,为什么又冷冷清清的,想到乌蒙巴眼下的青影,白萧突然的昏睡。她心里不安,连忙带着小孩子来到屋内,背起白萧,说“小弟弟,你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三人来到街上,此时路上已经有了行人,急匆匆的赶着路。花楹远远看到乌蒙巴身后带了几个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她连忙躲到了一个小巷子中,低声问小孩子“你家住哪里?”
小孩子也冷静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害怕,哀求道“姐姐,我不敢一个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