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语。
他精读礼记,虽然与孟正君有隔阂,但是礼艺课赵戎还是很认真去学的。
一些礼艺常识,连老咸鱼范玉树都知道,更别提他了。
孟正君嘴里这个简单的为世俗王朝举办的封禅大典,不是难在繁琐流程、人力物力,亦或是举行的天时地利人和。
而是难在它压根就没有定数!
几乎没有一本广泛流传的礼艺书上,记载过封禅大典到底该如何举行。
于是山下王朝,一旦有什么雄才大略的明君想要封禅歌颂功德伟业,所用的封禅之礼,大多是各国礼官东拼西凑的捣出来的。
总而言之就是各有各的‘土方法’,却大多拿不上台面,糊弄糊弄不懂行的君主罢了。
当然,说不定也有厉害的奇才,能归纳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封禅大礼的具体仪式。
只是‘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等恢弘仪式的流程,是国之重事,不传之秘。
是各国最大的礼!
哪里会流传到外面,让他人学去。
而眼下,被选派去往大离的学子,在书院学习,礼艺一道,虽然肯定是比那些山下半吊子礼官厉害的。
要想随便整出一套,糊弄这大离皇室,当然也简单。
只是,糊弄他们有屁用。
给这次考核打分的人,是孟正君。
一个以礼艺入道,修为深不可测,甚至听说曾去过中洲文庙,懂得万千种祭祀礼仪的儒家大修士。
所以,这是一场没有标准答案的考核。
赵戎端详着远处台阶上垂目不语的孟正君。
语气认真道:“还没去做呢,怎么能说一定是死路。”
顾抑武苦笑一声,“子瑜,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封禅大典,说好听些是能自由发挥,历练礼道,说难听些就是瞎折腾死路一条。”
他同赵戎一起看向那个严肃古板的女子,摇了摇头。
“固然,这种自由发挥的考核,打分应该能宽泛些,只是没有一个标准的封禅具体流程,这位孟先生主观判断对考核成绩的影响太大了,嗯,还不是她说的算?”
赵戎不语。
某一刻,他忽然从袖子中抽出右手,前伸,五指微张,手掌弯曲。
顾抑武低头瞧了眼,好奇道:“子瑜干嘛?”
赵戎笑道:“抑武兄,这离女的纤腰,真的那么细吗?”
顾抑武:“???”
司礼堂前的台阶上,孟正君静立了会儿后,突然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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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没有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