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便见到一队彪形大汉挤开人群,护在一名眼神凶厉、光着膀子浑身皆是伤痕累累的健壮青年身旁,往擂台走去。
行至擂台前,那青年忽而单膝一屈,宛若炮弹一般,自地面飞跃而起,重重地砸在了擂台上,连同铁木制成的擂台都被震的晃动,若是普通的杉木松木,恐怕早就断了。
由此可见,那青年即便没有踏入牛力士之境,恐怕也不远矣!
此人正是那扬威武馆馆主之子孙胜,依这一身功夫来看,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鼠辈,胆敢挑战我,却一直不露面,莫不是怕了?”孙胜朝着四周,讥讽喊道。
忽而,一句鄙夷不屑的话语自远处传来。
“怕你,你算哪根葱?我怕谁也不会怕你这种奸人之子!”
只见一袭白衣自远处而来,身法飘忽不定,宛若风中的一片树叶,似缓似急,不一会,便来到了擂台上。
这一手身法,可比那位扬威武馆的孙胜上擂台的样子明显要好看上不少,顿时便引得围观众人惊呼连连,顿感此次擂台比武恐怕是一场龙争虎斗!
那白衣男子,正是此次擂台比武主角之一的傅云飞,此人生的相貌堂堂,清秀俊朗,配上一袭白衣,负手而立,那更是玉树临风、潇洒不羁!
台下不少观赛女子见此,心中顿然生出来些许倾慕,加之那一手飘逸的身法,顿时便有不少人感觉,此次擂台比武,那孙胜恐怕要吃亏了。
待二人互报名号,由公正人宣布比武开始后,二人便开始打斗起来。
白衣青年傅云飞身形飘忽,动如脱兔,在速度和灵敏上更胜一筹,而那健硕青年孙胜,则是明显练过些横练功夫,力大势沉,体魄坚韧,明显更抗揍!
两人你来我往,一时竟陷入了僵局。
张信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擂台之上的比武,以他的眼光来看,此刻擂台上的战局虽然僵持不下,但实际上胜负已经很明显了。
照常来看,那孙胜虽速度不如傅云飞,但以守代攻,应该是比较省体力的才对,依照常理,继续久战,必然是他依仗体力获胜。
但事实却不是如此,普通人感受不到台上二人的气息波动变化,但张信可谓是一览无遗。
尽管那傅云飞辗转挪移不止,攻势不停,但在张信的感知中,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平稳,明显还有余力,恐怕是在隐藏实力。
而反观那孙胜,已经出现了微微喘息的动作,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擂台下的普通人看这擂台比武,看的是武林高手的精彩对决,而张信,就如同看斗蝈蝈一般,只是兴趣使然,解闷而已。
擂台上僵持之际,忽然传来一阵敲锣声,一名面带悲意的官员领着一队兵士随之而来,挤开围观人群,制止了擂台上的打斗。
那群兵士连同官员皆在左臂绑上了一条白布,穿着庄重肃穆,向着众人宣布了一条懿旨。
皇帝驾崩了!
三日前,太庙之中留有当今皇帝精血的魂灯熄灭,直至今日凌晨,这个信息才传到了这里。
皇帝驾崩,举国同悲!凡此旨所至之处,需休沐三日,擂台打斗自然是不能进行了。
张信自然也只能是离开了,说起来,这大靖皇帝赵无极还是他搞死的呢!虽然搞死的那个可能并不是原装的。
接下来,张信准备往西面走,在这大靖国土内游历一番。
。。
大靖,齐州,澜江。
澜江是大靖境内数得上的大江,延绵穿越半个国境,往南拐过大靖北部边境后折通东海。
虽蜿蜒曲折,但却是条大江大河,除了少数地方江段略窄,大部分江段都十分宽广。
不知不觉中,时令已是夏至,正值梅雨时节,齐州以西的澜江段某处江上,正下着绵绵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