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说罢,便一头栽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
顿时,一片鼓掌叫好声不断起伏,将时雅以及千鸟祠的人笼罩其中,时雅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收起桌子上的战利品,也就是那份地契,便挥手如同凯旋归来的大将军一般向外走去,道“徒弟,稍后写封书信回京给云兮,将这里的情况说明,一切安好叫她勿念。”
“诶!得嘞!”东方轩屁颠屁颠儿的跟在时雅身后出了丽春院,来到大街上,远离丽春院过后,时雅方才站定脚步,笑着对白青说道“兄长,你多辛苦……”回忆起曾在南州之时,时雅总觉得有些愧对于他的一片苦心,便缓缓低下了头,认错态度十分诚恳的说道“南州之时,是我太过于任性了,可我知道你了解我!”
时雅以为,白青了解自己,可在面对生死危难之时,白青更希望她能活着。
“……”白青与时雅对视着,时雅的态度有些不卑不亢,令他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她究竟是想要道歉,还是仍旧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你要雪山的那块地,做什么?”白青避此而言其他的问道。
“开采寒心石”时雅毫不犹豫的回道。
从她的眼眸中,白青瞧不出丝毫的欺骗,以及隐瞒,可直觉却告诉他,并非是如此简单。
时雅明显对自己有所隐瞒,白青苦笑一声,明知道她要做的事有多危险,可却毫无办法。
白青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自顾自的缓缓转身离去,道“若有难处,便到千鸟祠来寻我即可。”
“多谢兄长”时雅由衷的说道,可这句话,却显的十分见外了,白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说些什么,而是继续带人向前走去了。
从前,时雅在白青面前,乖巧懂事温柔体贴,可如今却屡屡不叫人省心,这,究竟为何?
在霍云兮出现的那一刻,白青回山办事的那几个月,她们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为何时雅会对霍云兮如此般的死心塌地,她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药!
望着千鸟祠门人的离去,时雅沉沉的叹了口气,心道,这件事太过凶险,还是莫要将兄长拖入深潭的好。
“师父!你看我你看我!”东方轩如孩童一般,跳着脚挥手叫时雅前来。
时雅闻声回头看去,便瞧见东方轩正站在一处摊位前。
那摊位前,挂着许多纸砚,以及毛笔字画,东方轩将方才写好的书信递给时雅,时雅低头看了一眼,旋即轻轻撅起嘴吹干墨迹,递还给东方轩道“如此甚好,快些将信送回京城。”
东方轩应了一声,旋即将书信包好,一边说道“清州到京城,也不算很远,飞鸽传信一日即可,倘若不出意外,后天,我们便能收到门主的回信了!”
时雅淡淡的应了一声,东方轩抬头随口夸道“师父了不起,您还真是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奇女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