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幸免!
风满楼目眦欲裂,回头便手持裂洋朝着云端直冲而去,颜泽双手微合,一转一拉,凤凰明火以摧枯拉朽之势跟在风满楼身后,附在裂洋剑上,伴随着要掀翻天地的怒吼“司重!你还要杀她几次!”
却见司重只轻轻一挥手。
凤凰明火刹那熄灭,风满楼只作一个破口袋被狂风瞬间吞去了所有气势,直直撞在身后的大殿之上!
“阿楼!”江溪云心神激荡,喉头一甜,喷出一口血来。颜泽赶忙上前欲扶,却被江溪云一把挥开,“你去看阿楼。”
颜泽沉默,并不动作,依旧是一副全防御姿态守在江溪云身前。司重立在云端,轻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目空一切道“这儿是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我。”
江溪云呕出一口血,以我道撑地摇摇晃晃站起来,从腰间抽出无道,鞭身掼地。她细细喘了口气,道“住手。”
“风溪云,你好大的口气。”司重冷笑,“戴罪之身,罪君重臣,打都打不过我,你还敢与我这般口气说话?”
身后的明温扯了扯江溪云的袖袍,顺势上前,将她护在自己身后,道“花神,你先歇着罢。”
江溪云抬头,撞进一双如幼鹿般湿漉漉的眸子里。
明明是比她小得多的男孩子,却还是甘愿将自己守在身后。
明明大家都没有错,却偏偏要承受这不该到来的命运。
江溪云鼻头一酸,眼眶中突然涌出晶莹。
司重看得好笑,突然恶劣道“想要我别动手了?”
江溪云抬头看他。
他勾了勾唇角,“跪下来求我。”
风满楼被封去大半神力,此刻软倒在地上呕血,见此情景,挣扎着要爬起来,嘶吼出声“风溪云!我不准你跪!”
江溪云不应。
她看着司重本来勾起的唇角霎时沉了下去,眉眼间全是不耐烦,“聒噪。”他伸手一挑一勾,瘫倒在地的风满楼瞬息间被他抓过来钳住了喉管。司重抬眼,手下发力,声音不耐“如此呢?跪不跪?”
江溪云瞳孔骤缩,颤着声线厉声道“你放开他!”
风满楼被钳制住颈项,呼吸困难,却依旧坚持道“不……不许跪!”
司重不说话,讥讽地瞧着江溪云,手上力道加重,江溪云甚至能听到骨骼爆裂的脆响。她嗓眼像是被堵了一块异物,两腮酸涩的不像话,艰难出声“……我跪。”
她怕了。
她怕风满楼也一如那些个被堆在云端毫无生气的神祗一般,就这么丢了性命。
她眨了眨眼,尽量克制眼泪落下来,挥手丢开了无道与我道,双膝一软,就这般当着众神的面,干脆利落地跪在了云起大殿前。
颜泽双眸几乎要喷火,他伸手去扶江溪云,小心翼翼地,却被江溪云一把拍开“让开。”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明温愣在原地,连一旁无法动弹的玟闲也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溪云……”
唯独云端上的司重,满脸嘲讽与悲凉。
江溪云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求你,放过他们。”
一字一句,如洪钟穿云,撞进每个人的耳膜里。
字字咯血。
司重终于笑起来,眼角染上丝丝笑意,那笑意却像寒冬的万丈冰凌,硬极,也冷极。他轻轻开口,声音冷硬如铁,“风溪云,当年我也这么求过你。”
他挥手丢开几近昏厥的风满楼,从云端上走下来,迎着众神目光,拨开颜泽与明温,走到江溪云身前。他右手一挑,问心剑尖挑着江溪云下巴逼迫她仰起头来看他,“当年,我跪你,跪玟闲,跪江满楼,跪颜泽,跪月摇,众神在云端之上,我跪了个遍。”
他的声音比第七重天的寒潭水还要冷上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