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慢慢好起来的”。至于其它的,她还有时间可以慢慢去了解,这个与她同名不同时代的女子。
越接近江宁府,道路越好,跑的车辆也越多,经过的村镇也越来越繁华。深秋时节,本应是一片丰收的场景,可这江南的农田并非是这种景象。
“嬷嬷,这田里种的是什么庄稼?”
张嬷嬷笑道“姑娘是没在江南呆过啊,自然不知,很多地方都不种庄稼了”。
“哦?”邬阑惊诧道“不种庄稼那种什么?”
在她印象里,古代中国可是长期处在人均粮食安全线以下,百姓长期吃不饱肚子,这江南如此好的自然条件,怎会不种粮食?
“自然种棉花,种烟草,还有种桑树喽”,张嬷嬷继续道“北方也如此,虽不如南方种的多,但也不少”。
邬阑皱眉,心想这都是经济作物,即然是经济作物说明农业开始商品化,难不成这里也像17世纪的英帝国,为把持糖贸易在殖民地大量兼并土地来种植甘蔗?
“那百姓吃的粮食又从哪来呢?”
张嬷嬷继续道“自然是从湖广地区来,那里粮食卖到了这里,又从这里买走丝绸棉布和烟叶。这苏州的丝绸,松江的细布啊在湖广地区可受欢迎了,尤其那苏州的衣裳首饰,但凡有新式样,举国都效仿呢”。
邬阑恍然,怪道是这样,这苏州就好比后世的米兰巴黎,就是时尚之都。
“等咱安定下来,老奴也为姑娘置办几件苏样衣衫首饰。这人啊,还是要靠衣装,否则会被别人嗤鄙。就是那穷的吃不起饭的,也会弄一身绸子衣裳来穿呢”。
感情这社会风气竟是如此浮夸,“一直这样吗?”她问到。
“如今是永明八年了,要是先皇那会,还夸张些”,嬷嬷继续道“这吴下歌谣唱的苏州三件好新闻,男儿着条红围巾,女儿倒要包网巾,贫儿打扮富人形。就是指的这个”。
啧啧啧,她暗自咂舌,这岂不是满大街都是异装sy。对了,那唐伯虎不就喜欢穿粉色衣衫吗,还喜欢头上插满花。
永明八年,这是当今时代的年号?先皇又是谁?她心里暗暗思量,但并没表现出任何不同。这风物景象,穿衣打扮到更接近明代,只是明代有永明?
虽然有诸多疑问,她也不急知道答案,总之以不变应万变。
永明八年,十月初九,邬阑一行终于进了江宁县城。
还未进城之前,邬阑她们就已和季家车队分道,张嬷嬷代她向季大夫人,季小大夫等作别,彼此客气非常,她又千恩万谢季家这一路来的照顾。
邬阑坐在车里,悄悄撩起帘子,看见不远处一男子骑马安静的立在一旁,一路的风尘似乎并没遮住他身姿挺拔的模样。似乎感觉到了这道注视,他转过头来看向她所在的马车。
而她早已放下帘子,她之所以不愿与季家人多接触,只是处于本能反应。
已是酉时初,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街上仍然有许多行人在走动,沿街商铺也依然生意兴隆,尤其那酒楼食肆,吆喝叫卖声不断。挑担小贩的吆喝声远远传来,又渐渐散去,只留下食物的阵阵香气经久不散……
邬阑坐在车里,帘子早拉了下来,她其实想看看外面,却被张嬷嬷的眼神制止。她只好坐在那里听着车外的人声鼎沸,想象着灯火明亮的街道是如何热闹非凡。
刚拐进一条僻巷,就听着张伯吆喝一声,车子便慢慢停住。“姑娘咱到了,今先在客栈歇息一晚,明儿就轻松了”。张嬷嬷收拾了随身携带的包袱准备下车,声音里带还着小雀跃。
下来车,邬阑伸了伸腰肢,以缓解久坐带来的僵硬。抬头一看,同福客栈,她不禁莞尔。檐下挂着两长形灯笼,上书“未晚先投二十八,鸡鸣早看三十三”,不解其意。又四处望了望,这巷子并不偏僻,商铺也未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