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个白日飞升或者直接成魔才好……拜托了!”
弦月最近对于驱魔制药已经有些驾轻就熟了,药物选择,情况判断都很快,不多时一味可以降低魔性的药便成了型。
眼看那名公子眼瞳的颜色越来越冰蓝妖异,弦月也顾不得细细调制药物,先将那枚药丸塞入了男子口中。
弦月本以为,先镇住他体内魔气,再细细调理改进药方即可。却不想她一枚药丸下去之后,那男子体内魔气突然暴增而起。
这人陡然睁开双目,自床榻上坐起来,瞳孔是毫无焦距的银白色。
弦月一愣,忙上前想去查看。可那男子却一把拉住弦月,异常大力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漆黑的尖厉指甲扣在弦月手腕上,带起一阵酸痛之感。弦月大惑不解看着那人,他如今龇着牙,凑近弦月的脖颈,作势欲咬。
弦月如今没有仙术,力气明显不济,眼看便要被咬中。
“”一声响起。突然自侧边一只铜盆被丢过来,正中那男子头部,瞬间便将人打晕过去。
弦月惊魂未定,辰晷已经单手将那倒在弦月身上的男子拎了起来,随手丢开,“我还没死,你都带人回来准备改嫁了?”
“辰晷……”弦月噌得起身一把抱住他。
辰晷无奈,“没事吧?”
“没事……”弦月刚想讲讲事情来龙去脉,那地上的男子却突然又扭动起来。辰晷扫了一眼,用脚将刚刚落地的铜盆一踢,再度打中那人,那人便又倒落地上,不再动弹了。
“魔化的人?”辰晷看着他。
“是,只是好奇怪,我的药似乎没有用,还加剧了他的状态。”弦月将辰晷昏迷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辰晷低头看着弦月递来的纸条,“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居然真的便敢去。”辰晷举起那纸条,“这种纸张是魔界独有,用的是魔界的食蝇草所制,给你留此字条的八成是个魔族。”
“可魔族为何让我救这个人?”
辰晷微微摇头。
弦月蹲下查看那人,魔性异常强烈,连他的手都开始产生异变了。弦月正打算进一步研究,忽然想到什么,猛然转身看向辰晷,“你……这么快就醒了?没事吗?”
“不容易,还记得问问我。”辰晷抱臂与弦月玩笑,一脸委屈似的。弦月脸一红,确实刚刚被惊吓一番有些忘记了。
“让我看看。”弦月抬手去拉辰晷的手腕,试了试,并未觉察到不妥,“可有不适感觉?”
“不妥倒是谈不上,只是体内气血运行的速度似乎变快了许多,力量依旧凝滞不发。”
“我怕会有问题,减轻了药量,不可能太快起作用。只是这般轻的药量还是导致你昏了这大半天时间,我倒真有些怕了。”弦月叹气,又看了看地上躺着那人,“我们是不是该搬个家?怎么都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辰晷也瞟了一眼地上的人,却给了相反的结论,“我倒是觉得你该把药量增大些,让我尽快好起来。”
弦月看他,辰晷抬手抚摸着弦月的脸颊,“不是循序渐进的时候了,早做打算才是正道。”
弦月点头沉下一口气去。
五日之内,弦月试了十五道驱魔的方子,终于压制住了那个已经身披毛发,看起来妖异不像人类的男子身上的魔气。
与此同时,弦月按辰晷所言加大了她所制的修复神魂药物的剂量,导致辰晷再度昏睡过去,几次看起来情形波动凶险,幸而最后都挺了过来。
这一日,那年轻男子终于渐渐恢复清明的样子,弦月掐腰站在一边,等着人醒过来。当那人迷迷糊糊中对上弦月的目光时,艰涩开口道“去给本殿倒水来。”
弦月眉头跳了跳,没动。
那男子似乎极其不耐烦,“去啊,你个蠢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