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底下空乏反而容易岛屿崩塌。还是要把平衡重建才可以。”
弦月抱臂听到这里,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虚空中的月到。
月到点点头。
弦月抬手捅了捅身边的句芒,然后竟自迈步上前,“炎洲岛的平衡,我来重建好了。”
“你?”
“弦月?”
“弦月仙子?”
周围无数人讶异不已。
弦月也不解释,看了看辰晷和随她上前来的句芒,“炎洲岛太大,我怕力有不逮,两位还得稍稍助我一二,以保万全吧。”
辰晷点头。
句芒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觉得弦月此时开口也不像是故意托大,到似胸有成竹,便也答应下来。
正说着,大殿之外一棵参天巨树竟然也轰然燃烧起来,烈烈火焰,触目惊心。所有人都惊异不已,门外的仙娥们慌乱尖叫乱做一片。
弦月不慌不忙,迎着众人的难以置信,干脆利落迈步走出大殿。月到随她一同走出,然后进入弦月的身体之内。
双魂合一,弦月起手,结印,注灵,试着调动体内的神农之力,灌注全身。只见她长发飞扬,衣袖舞动,缓缓腾空而起。
周围的火焰在以令人震惊的速度扩散,辰晷抬手以水灵护住弦月所在,并将自己的力量与弦月逐渐生发的神农之力相合。
神农?神农!
句芒不可思议的看着弦月,他万没想到,在如今,他居然重新在这个少女身上感知到了当年神农大神的力量。那是每一棵树、每一朵花中,最纯质最基础的一股力量,是万物之灵的力量。他虽未经历过上古时期,身为木神却长久于天地间感受着那股微弱却生生不息的力量。如今,这力量却强至如此,就在面前。
句芒被震慑在那里,见辰晷出手,才忙凝神释放神力配合弦月的步调。
弦月停在虚空,猛然打开自己的手臂,一阵强劲的灵力激荡开来,周围的火势撞上那灵力一瞬间便被扑灭了。
所有人大喜。
然而还未结束,弦月凝神未停,用自己的身心与万物相感知,周围万灵相和,那本烧焦的木枝陡然抽出新芽,快速成长,繁茂开来,枝叶如伞如盖,顷刻间绿的一片盎然生机。
花神娘娘浑身震颤,几乎无法支撑,全靠风伯相扶。
她与句芒一样,作为花神,这股力量的感觉她再熟悉不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弦月可以调用这力量……如此强大。
一炷香的时间。
当弦月重新落回地面,深吸一口气,收回双臂,睁开双目时,映入双眼的已然又是那个姹紫嫣红、苍翠欲滴的世界。目之所及,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有生机在勃发,让人见之欣喜。
弦月转身,看向花神娘娘,“花神娘娘可放心,我会维持炎洲岛的平衡,直至娘娘回来。”
花神看着弦月,似乎恍然自这次疯狂的梦中醒过来。她茫茫然挣开风伯的手,诚惶诚恐,深深跪拜下去,重重叩首在地上。
作为晚辈,弦月却依然受了这一礼。她知道,她拜的不是自己,而是神农大神。
不管怎样,若她能够醒悟过来,回头是岸,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天庭的处罚是在三天后颁下来的。
花神娘娘为情执迷,德行尽失,戕害牡丹仙子,险些酿成大祸,罚其暂卸花神之职,火刑九日,堕入轮回,受九世轮回之苦。至于风伯,自请其罪,愿陪花神娘娘共入轮回受苦。炎洲岛一时失了两主,便将岛上一切事务并着风伯的职务一概交予了公子墨白。
弦月靠在小花园内,听着空明带回来的消息,感慨不已,“那刑火烧上九天,可真是难熬。这九世轮回之苦更难捱,这九世可皆是灾劫,一天好日子都甭想过。不过,比之牡丹仙子这二十万年的囚禁,也不好说是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