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然后上疏朝廷,就说山东巡抚意图谋反,带兵攻打鲁王府被制服。如此,我等不但无过,反而平定叛乱有功。”
秦信郁闷道:“你是不是傻?桂萼是王渊派来的,就算桂萼真的谋反,王渊也不会承认。那可是当世吕不韦,后面有个赵姬帮衬着呢,说不定皇帝都是他的亲儿子。”
张容问道:“清君侧如何?”
“你这蠢货,莫要害我!”朱观烶大怒。
就算鱼肉兖州,就算肉林酒池,鲁王也没有性命之忧,若喊出“清君侧”的口号,就得押赴凤阳高墙了。
朱观烶不是死罪,秦信和张容却必死无疑,这两人心里慌得一逼。
朱观烶突然退开,智商呈几何倍增长,对亲卫喊道:“拿下这二人!”
“王爷为何如此?”秦信和张容惊恐无比。
待两人被侍卫擒下,朱观烶又过去低声说:“你们认罪,本王保你们妻儿老小。”
秦信、张容面若死灰,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搞完这些,朱观烶又让侍卫绑自己,自缚于桂萼面前说:“还不快放开巡抚!桂抚台,小王被宵小蒙蔽,差点铸成大错,请抚台严厉惩治恶人!”
桂萼一阵冷笑,问道:“秦信、张容何在?”
朱观烶说:“被绑起来那两人便是。”
桂萼走到二人面前:“你们好大名气,在兖州作的恶,本官在济宁都听说了。”
秦信、张容,沉默不语。
历史上,这些家伙在兖州为非作歹,一直都没有官员敢出手惩治,最后翻车更是扯淡到极点。
鲁王朱观烶,竟然跟自己的四大爷、馆陶王朱当淴干起来,矛盾起因也不知是争风吃醋,还是什么争夺田地钞关。
反正两边狗咬狗,朱观烶率先检举自己四大爷,历数朱当淴一系列滔天罪行。朱当淴反嘴一咬,把朱观烶的破事儿也捅出来。
于是,两人的心腹属官被论死罪,朱观烶被消减岁禄三分之二,朱当淴被消减岁禄三分之一。
桂萼扫了朱观烶一眼,勒令王府仪仗队、侍卫队放下武器,带兵封锁整个鲁王府,软禁鲁王之后搜查犯罪证据。
到第二天晚上,桂萼怒骂道:“张淮那混蛋还没来吗?”
张淮是山东按察使,就算鲁王有罪,也只能让张淮派人审理。桂萼作为巡抚,无权绕开地方按察司,直接审理有关藩王的案子。
而且,山东按察司只能初审,还得上报给朝廷来复查。
……
济南府。
山东按察使张淮正在举办文会,召集省城诸士子赏秋作诗。他特别喜欢牡丹花,仅咏唱牡丹的诗歌,就写了好几十首,直接起名《牡丹百咏·其X》。
去年转任山东按察使,张淮发现济南的牡丹不多,特地花钱请人从外地移栽。
秋天当然不能赏牡丹,于是张淮带着士子们赏菊。
文会刚刚举行到一半,师爷突然慌忙跑来:“臬台,桂巡抚让你立即去兖州办案,他估计是要对鲁王动手了!”
张淮却不慌不忙,笑道:“你且准备一下,今日文会须有始有终,待得明日动身也不迟。”
“臬台,哪还能等?若去得迟了,轻则贬官,重则流放!”师爷焦急道。
张淮微笑道:“胡先生,你就别危险耸听了。那鲁王犯事,与我又有何干?我早就上疏检举过,本身职责已尽,是朝廷一直没动静而已。”
师爷心累道:“臬台并非御史,只是上疏检举,又怎能说已尽职尽责?鲁王之事太大,臬台必受牵连。如今只能尽量补救,赶紧前去兖州配合巡抚查案,若去得迟了就不是牵连那么简单!”
张淮被绕得心烦,挥手说:“罢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