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你……”
话只说到一半,牙木兰抽出弯刀,精准无比的将其割喉。
“杀!”牙木兰麾下的八百士卒,对城内守军发起猝不及防的突袭。
转眼之间,牙木兰就已经控制城门,把王渊的数千大军放进城内。
“除了工匠之外,城中男丁全部杀死!”王渊带领着一群疲惫不堪的士卒开始造孽。
百年之前,满速儿的祖辈们,也是这样占领仰吉八里的。他们甚至都不攻城,每次只把城外抢掠一空,多抢几次之后,连种地放牧都奇缺人手。这时,他们才选择攻打城池,在城内进行血腥屠杀,把仰吉八里生生杀成绿色。
从傍晚杀到半夜,几乎城内每个角落有沾满血腥,其中不乏有士卒侮辱吐鲁番妇女。但王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他正带人抄掠贵族和商人的财货,仰吉八里城近百年的积蓄正在向他敞开。
第二天早晨,财宝、粮食已经堆积如山。
吐鲁番根本不缺粮,至少贵族们不缺,他们只是舍不得分给普通士卒和百姓。所以今年错过春季生产之后,满速儿必须带兵出去劫掠,否则普通民众肯定会饿死一大片。
“你叫什么名字?”王渊问一个奴隶。
奴隶匍匐在地说“尊贵的天朝将军,我叫道古鲁,是出生在哈密的畏兀儿人,七年前被该死的满速儿掳走做了奴隶。”
畏兀儿的来源构成非常复杂,比如眼前这个,长得更像汉人或蒙古人。他们大多信奉佛教,历史上许多不肯改信,便内迁到大明境内,融入当地成了黄头回鹘(撒里维吾尔),渐渐演变成后世的裕固族。
王渊点头道“我听人说,你昨天表现得非常勇猛,其他奴隶都对你非常服气。可愿效忠于我?”
道古鲁爬过来亲吻王渊的靴子“我愿意终身侍奉天朝将军老爷!”
“站起来说话。”王渊道。
道古鲁连忙起身,佝偻身子站在王渊面前。
王渊喝道“站直身体!”
道古鲁被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忐忑望向翻译。
王渊说道“我手下的人,一个个都挺直腰杆,是堂堂正正的男儿!你也是!”
听完翻译内容,道古鲁激动不已,他感觉自己受到尊重,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人格上的满足。他昂首挺胸站在那里,等待着王渊的指示。
王渊说“我要带兵去攻打吐鲁番绿洲,仰吉八里就交给你了。你要带领那八百多奴隶,用弯刀为我守住财宝。等我下次回来,将分给你们土地和牧场,让你们成为这里的主人。你可以办到吗?”
道古鲁跪下发誓“我将用生命捍卫主人的财宝!”
“好,带着你的手下,去领兵器吧。”王渊笑道。
王渊没有多余人手,更没时间转运财货,只能用八百多奴隶看守战利品。这些奴隶如果脑抽,带着王渊的财货逃跑,那也没啥好下场可言,肯定会被草原部族给抢走。
只要这个新任命的奴隶头子智商正常,就不会选择舍弃城池,跑到草原变成蒙古人的猎物。
更何况,王渊答应赐给他们土地和牧场!
在西域这破地方,只有依附强者才能生存,而王渊明显就是那个强者。
在仰吉八里城休整一日,补充食物和饮水之后,王渊立即带领五千多骑兵南下,前方便是委鲁母(乌鲁木齐)。
半路上,王渊途经交河故城,城内城外全是他娘的白骨。
那是百多年前,满速儿的祖先干的好事,把交河故城给杀空了。城内、城外,街巷、道路,房屋、水井,全是累累白骨,连尸体都不带清理的。
以至于把此地占领之后,他们自己都不肯住在城里,而是选择在附近的委鲁母(乌鲁木齐)重新发展城市。
委鲁母,对王渊来说等于不设防,因为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