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莺莺答曰‘兰闺深寂寞,无计度芳春。料得高吟者,应怜长叹人’张生惊叹,好一个出尘绝艳的女子……”
淳铭老大不乐意地盯着台上胡吹的说书先生,“我要瞧姑娘,才不要听这些个无聊的故事。”
“这才刚讲着,你怎么就说人家不好听了?”
“总之我不爱听。”
“不爱听书就紧着茶吃,再不济你吃瓜果也行,别扰我。”溶锦将果盘推到淳铭面前去,自己认真听书,再不理他。
池钧与谢桓问着侍卫寻来时,台上说书先生讲着关键时候,“前三回所讲,便说到崔莺莺张生三通灵犀,虽则三通灵犀,却每回都受到阻碍,要说这阻碍……”
溶锦听得入迷,楚宛喊了好几声才应,“怎么了?”
“大殿下来了。”
“来了再坐着听会儿。”溶锦头也不抬。
“这时候到该回行宫的点儿了。”
“怎么这么快?哎,到点儿了也坐会儿,我这正听到关键时候呢!眼见着红娘就要撺掇崔莺莺私奔了。”溶锦的手在空中虚晃了几下。
“行罢,那就听会儿。”
谢桓撩着袍子坐下来,他一向是爱听些情爱故事的,自然也听得仔细。
讲至最后,先生言道“那便预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板子一拍下,今日的故事也就讲完了。
“走了。”
“哦。”溶锦恋恋不舍地起身。
几人一同回了行宫,晚宴时,正德帝当着一众官员问起池钧“钧儿再有两月便十三了罢?”
“是。”池钧恭恭敬敬地答道。
“也不小了,再两年便要离宫,正妃倒是不忙,但离宫后身侧总该有个人伺候着。”正德帝一边问一边有意无意地瞧向夏昀,“钧儿觉得,今日夏家女儿如何?”
“夏小姐带着帷帽,面貌儿臣不敢细瞧,无从得知,不过锦妹一向爱好同俊美之人玩一块儿,今日见夏小姐与锦妹相处甚是融洽,想来是不差的,儿臣见夏小姐举止大方,谈话间也颇为得体,如此可见,内外齐佳。”池钧中肯地评价。
谢桓心紧了紧。
正德帝此举怕是有纳夏熙为池钧侧妃的意思,一府府同知的嫡女本够不上大殿下侧妃的位置,不过南方富庶,且夏家祖上乃是江南一带的首富,除夏昀外,族中各个是经商之才,家底颇为殷实。
如今正逢多事之秋,各国蠢蠢欲动,军事银子吃紧不说,河道工程也极为费钱,国库实在是有些羞涩,少不得要拉拢拉拢这些富商,许些甜头教他们甘愿出银子才好。
只是家底殷实有利有弊,例如夏昀的仕途,便止步于此,是以只能从女眷下手。
大殿下侧妃。
那是顶顶抬举了,日后只要皇家一句话,夏家哪能不心甘情愿地掏腰包,倒是同空手套白狼有异曲同工之妙。
谢桓以为池钧真有那意思,伸出脚在池钧桌下踢了踢他。
池钧一把将他踢开。
他又伸过来。
池钧只好不耐烦地拍了他两下,以示安心,继续开口道“儿臣以为,夏小姐如此兰心蕙质,乃是夏大人家教良好的缘故,如此也可见夏大人品德,儿臣如今虽未参政,却也听闻南城河道工程夏大人出力不少,儿臣今日斗胆谏言,来年河道工程竣工之日,父皇可赐封夏小姐乡君一爵,以示褒奖。”
正德帝听了池钧的话,满意一笑,“夏卿意觉如何?”
夏昀一听,立马跪下回话“臣惶恐,绵薄贡献担不起大殿下如此高赞,不过大殿下既有此言,臣定当为河道工程尽心竭力,祖宗基业不敢动,若陛下不嫌弃,臣愿献上臣名下产业五年收益。”
正德帝笑着承下,夏昀起身端着酒盏敬了正德帝一杯,如此皆大欢喜。
谢桓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