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就到了嘴边。
“无妨,我们认识。”
他淡淡一说,用贴身手帕细心给傅又蓁擦了擦嘴。
娅娅的手臂有些颤抖,呼吸开始不平稳起来。万满里观察到她的变化,缓和气氛道:“我们要不把她送到医馆去吧,那里的大夫总比我们专业,万一有什么病,也能马上治好。你说是不是?或者把她送到道观寺庙都可以。”末了,他看着王贤,想征求意见。
他忙活好手头上的事,道:“无事,她这是老毛病,睡一觉就好。”
见此,娅娅脾气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狠狠瞪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又看了看王贤脸色,气冲冲地走了。
万满里知道娅娅心事,看她如此,也不知说些什么。虽说她从来没说喜欢二字,可这十几年来,她的行为方式,话里话间都透漏着女儿心事。
唯独王贤总是一副泰山不动,还略显烦躁之意。
万满里本想再问些这女子的事,还没说出来,王贤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说道:“之前认识的一个女子,没有恶意,她呢,是来找人的。”
他还记得那日傅又蓁兴冲冲拍打着酒壁,叽叽喳喳说道:“快快王贤,你想个办法拖住三缘,不能让他跑咯,不然我就一直缠着你,吸你的精元……”
那日他很奇怪,这个女子一看就知道不寻常,怎么会想和佛家弟子接近,不是自寻死路嘛。也是抱着这个好奇,他才一直留意这个女子,可惜的是到现在也不知晓她的名字,只是有时随便会喊她:酒罐,酒酒,罐罐。
万满里是个多事之人,王贤不想再留他在此,吩咐道:“你去昭和寺把三缘大师请下来。”
“啊?为什么?”万满里一脸糊涂,心想这和尚也不治病救人啊。
他随口道:“你就说王府公子有恙,恐与邪祟有关,烦请他下山帮忙。”
万满里想起这女子的古怪之处,思考他的表现,隐隐约约猜到些许,自以为是觉得他们二人关系匪浅,便拍拍肩膀,道:“你为红颜倒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王贤不爱与人解释什么,他知道阿满是误会了什么,但其中的恩怨纠葛他并不想参和,也不想将这姑娘的古怪说与他人。便回:“不是你想得那样。总之,去帮我请来就好了。”
万满里也无所谓他的解释,拍拍手道:“行吧行吧,我这就去。”又看了一眼这女子,道:“她叫什么名字?”
他沉默一瞬,看着闭目休息的女子,缓缓道:“小罐。”
这名字只是他随便想的。
他其实并不喜欢傅又蓁,只是不想给娅娅机会,如果能让她知难而退,心里也能舒爽些,这几年来,娅娅是越来越不控制自己的情绪,经常生一些糊里糊涂的气。他不想招惹于她,也不想得罪于她,娅娅如果能放弃,自然也是极好的。
现在他看着眼前酣睡的女子,垂眸凝思暗暗道:“也许这是个机会。”
万满里不情不愿出发去了昭和寺,临走时还来了一句:“有什么进展,一定要早点告诉我,让我缓缓。”说完赶紧逃走。
他心里扶额无语,本想解释一二,看好友早已逃之夭夭,心里想着日后再说也罢。
不知过了多久,傅又蓁慢悠悠睁开慵懒的双眼,环顾四周,摆放一些桌椅,还有一些纱帘随风飘荡着,床尾方向有扇小窗户,可以看出天已经黑了。
她又闭了闭眼,揉揉眼睛,缓缓精神,舒坦后抬眼看着淡灰色床顶,纱幔一条一条向四周散开,正好围住整个床榻。
她正打量着,有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踏踏踏响了几声。她侧头警备起来,回想起白天的事,今天遇到了熟人,后面跳出酒罐就想不起什么来了。
纱幔外印出一个人影,随着走近逐渐清晰起来,最后一个修长的身影投映在床边纱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