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也脸蛋通红,还不停撺掇着大家再喝一杯,吴若神思也有些不清,闭着眼睛想睡觉。
路遥双眼迷离,不顾男女大防老幼尊卑,拍着姑妈后背豪气地说“来来来,再喝一杯,今天不醉不归啊!”
吴若扫了一眼邢歌,又看看他,劝着“别喝太多了,晚上谁带你回去都不知道呢,邢歌他已经倒了。”
“他倒他的,关我什么事啊,我可以一个人回去,我不仅可以一个人回去,我还能背着他走呢,你信不信?”这个时候虽然醉了,但是舌头还是说着大话。
吴若越来越困,渐渐闭上眼,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在睡梦中迷糊听到一阵瓦片碎裂,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她想睁眼起来,浑身却没有力气,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
听着有邢歌的声音,好像还有一个人的声音……
忽然觉得有人在拍脸,十分着急地呼唤她快点起来,终于,她费力睁开眼睛对上了盛瑛一张严肃的脸色。
“怎么了?”吴若哑声问着,视线有些模糊,头有些疼。揉着太阳穴,胳膊肘撑在桌面上。盛瑛在边前坐下看着一桌的饭菜,还有地上的一片杂乱,问“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你知道吗?”
“发生什么了,学堂里又发生什么事了?夫子是不是又布置了什么作业,这种事情你就不要再跟我说了?我烦了。”吴若叹气闭眼回复,精神还没恢复过来。
盛瑛摇摇头,把她的手按在桌上,一字一句的看着他说“你听清楚了,昨天晚上邢歌没了。”
她一下子清醒,不可置信地盯着对方,怀疑自己耳朵没听清,重复了遍,“你刚才说什么?”
盛瑛认真的说“邢歌没了。”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还是我没有睡醒?”吴若轻轻按压前额,痛苦地回想昨晚的事。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邢歌回去了之后,人就没了。是今早路遥发现的,脑袋已经不见了,只有一具尸体躺在被窝里。”
吴若好像被雷劈了,呆坐在那儿,脑子里一片空白,怀疑地说一句,“大早上的,你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呢,你一向都很清醒,怎么今天就这样子了?”盛瑛失望地看看她,起身继续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路遥说你在这儿,现在回去的话,我们过去查线索。”
吴若险些倒在地上,费力的抓住桌角,眼角已经红了,她哽咽的望着盛瑛,“路遥呢,他现在怎么样?”
盛瑛沉默片刻,犹豫不知该怎么说。
“快说,他怎么样了,邢歌死了,他的情况如何了!”她站起来凑近对方,眼眶彻底红了。
“你还是自己去看吧。”她的语气异常低落,视线悲伤地从吴若身上移开。
吴若发了疯一样推开门,越到屋檐上,十分着急的回到了学堂,一路上,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记得昨天大家在一起吃饭,怀壁瞎说了一些吴若小时候的事情,路遥高兴的说以后拉着邢哥一起去她的家乡看看。
这个事情,她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来,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远处的学堂了。
心急如焚来到邢歌房间,大家围在屋子里面沉默着。吴若忍着痛苦和眼泪,一步步走近,人群中让出一条路,她看到一具蒙了白布的尸体正安放在床上。
这,这是他么,那个简单干净的少年么……
“邢歌……”她走到尸体边上,轻轻呼唤了一声,眼泪瞬间落下滴在白布上。
这副场景非常熟悉,很多年前,她的养父母也是以这样的形式,彻底和她告别了。
“吴若,过来上柱香吧。”昨天刚刚骂她的夫子,今天语气特别温和,带着悲伤说着。
她突然哇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