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太师祖他已回宗门,这丧事”
华国人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汤承福想劝诫张景龙尽快将丧事办完,好将苏元白葬于后山,这是后辈对先辈最大的尊重。
可话到嘴边。
汤承福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苏元白。
太师祖。
一些新加入南岳剑宗的弟子,也许感触不深。
但对于他们这些长老来说,苏元白却早已成了一个符号。
他们依稀记得,自己刚加入南岳剑宗之时,这个号称剑王的男人指导自己如何用剑的场景。
入土为安入土为安。
可入了土。
便再也见不着了
听到汤承福这般说,张景龙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他继位宗主之职虽也有几十年了,但每当宗门发生什么大事,他总要向苏元白请教一番。
可如今。
自己要去请教谁呢?
张景龙似个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泪水突然如同决堤的河水一般涌出。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面对众长老们投来的目光,张景龙低下了头,声音沙哑“师伯师伯羽化登仙兹兹事体大,当当由师叔师叔定夺”
众长老虽觉有些不妥。
但此刻大家都沉浸在悲伤中。
也没有人出言反驳。
翌日。
南岳剑宗敲响钟鸣。
正式宣告苏元白驾鹤西去。
霎时间。
全宗缟素。
午后。
东平阁执事王巧兰入殿汇报“师叔祖醒了!”
殿内的张景龙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走,去东平阁!”
东平阁。
昏迷了整整六天的李逸缓缓恢复了意识。
但此刻,李逸只觉浑身无力,就是想睁开眼睛,也费了老大的力气才做到。
他蕴养了一下心神。
缓缓调动了一丝真气。
发现还是有些刺痛。
不过也正是这些许痛感,才让他彻底从浑浑噩噩的感触中爬出。
这是哪?
莫非我又重生了?
他实在是昏迷的太久了,脑袋都晕乎乎的,只依稀记得,自己被一群妖王逼到了绝境。
约莫过去了半刻钟,李逸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思路也逐渐清晰,心道自己应当是被人救了下来。
但究竟是被谁所救。
他又记不清了。
舔了舔嘴唇,李逸有些难受,便想从床上起来饮水。
但这一动却扯动了他身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
李逸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里
似乎是东平阁?
我回南岳剑宗了?
正寻思间,木门打开,一名身着南岳剑宗弟子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
女子一进屋,发现李逸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立即大喊道“师叔祖醒了!师叔祖醒啦!”
喊完便连忙跑到窗边嘘寒可暖,询可李逸有何吩咐。
不多时。
门口呼啦一下挤进来许多人。
为首的是张景龙,背后还有乌央乌央三四十名长老。
张景龙一见到李逸,这些天压抑下来的情绪顿时便爆发了出来,他三步两步走到床边,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
“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