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迷迷糊糊的,程宛料想尹薄行估计现在正在照顾她,虽然有些不方便,但尹薄行对程宛还是很客气,还有点兴奋的在电话里告诉她邢森森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
程宛对他表示祝福,并向他问了几句迟晟最近在公司里的状况,尹薄行也许是得了嘱咐,所以并未告知她太多。程宛不免觉得有些无趣,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她觉得自己每天都陷入一场艰难的血战,一步步闯关似的熬到了今天,但又永远想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尤其遇到周略之后,一切都超脱了所有的掌控,仿佛被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再告诉她噩梦即将来临。
又是过了两个星期,迟晟夜里仍然没有回来别墅休息。但偶尔还是中午会抽空回来和程宛一起吃个中饭,程宛觉得两人见面的日子有些越来越少。她最近情绪有点古怪,身体似乎也不太正常,有些忽冷忽热的比往常更为嗜睡。有时候在办公室里忙的事情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打哈欠。同事就笑她是不是因为夜里太忙了,耗费了过多的精神。程宛也只是笑笑应付过去。
再过两天就是远航集团的年会了,程宛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昏昏欲睡,晚上十二点多听见别墅外的街道传来几声熄火和鸣笛的响动,程宛立刻睁开了眼睛,她知道是迟晟回来了,夫妻俩两个星期都未见了,程宛对他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尽头。
程宛一直想做个贤惠懂事的妻子,但这样长久的分离仿佛是如隔三秋,她自己也很久都不能习惯。
她顾不得穿上鞋子,赤裸着双脚冲下楼跑出庭院。迟晟正推开车门正从后座走下,看到穿着睡裙的程宛站在月色之中,一头柔顺的长卷发随着夜风摆动,将她的脸遮掩得时隐时现。
奇怪的是迟晟此时脸色阴沉得骇人,程宛靠近的时候还闻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她有些不满地上前嘴里嘟哝“你又喝酒了吗?都这么一大半夜了。张妈你去熬碗浓浓的醒酒汤过来。”
张妈和老马站在两人旁边,老马拼命的向张妈打眼色,张妈也觉得有些奇怪,随他一起玩厨房走去。
程宛瞧着迟晟不说话,有些奇怪地上前去探她额头的温度,谁知道迟晟抬手将她的手拂开,有些摇摇晃晃自顾自地回到了别墅。
程宛抬起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愣在前方久久才放下。张妈已经断了醒酒汤过来,程宛也禁了别说让他先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迟晟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前面。他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现在有些意识不清。
程宛抬手去脱他的西装,当她触摸到他的身体才发现迟晟冷得像一块冰,喝多的人体温升高,应该是滚烫的,迟晟却寒得吓人,程宛有些心惊手指迅速缩回来,“你喝了多少酒,是不是不舒服?”
她把他的西装放在了沙发的椅背上,端起茶几上的那一杯行酒汤舀了一勺喂他“有些烫得慢慢喝。”
迟晟听完忽然抬头,他用非常冷漠沙哑的声音说,“一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你在哪里?我说的是你没带老马出去的那个夜晚。”
程宛心里咯噔一跳,带着老马出去的那个夜晚就是方越受伤的那个夜晚,还有一次没有带着老马出去就是和方越喝醉酒的那一次。
迟晟为什么会玩这么问?
她竭力保持镇定,“我不可能时时带着老马,我自己有车子,想一个人出去逛逛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有时候去赴邢森森的约了。”
迟晟表情极其阴森,“是吗?
程宛只能咬牙说是。
他猛然抓住程宛的手,眼睛通红地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那天晚上夜不归宿,到底是去的哪里?”
程宛脸色一白,她不能说。和方越喝醉酒她就歇在酒店了,但程宛非常清楚她和方越是清清白白的,迟晟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程宛“你忽然问这些是有人说什么了吗?迟晟,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