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手掌心里慢慢摩挲着,脸色很平静“我改变主意了,我可以放过他但他必须永远不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顾章舒皱眉“当断不断,这不是你的性格。周略很危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愿意放他一马,可他呢,回来还不是要咬你一口。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还有你那位弟弟,最好还是要小心点。”
迟晟非常不耐烦的眨了眨眼,他看向顾章舒的眼神带着几分阴冷“你是即将要做父亲的人了,最好别让妻子发现你之前做过的劣事。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生来就是厮杀掠夺,这些场面不应该有女人看见。”
顾章舒有多残忍只有迟晟知道,他们两个在彼此敬畏的同时,也在顾忌着对方。顾章舒当年为了夺权,不惜对自己的表弟下了狠手,把他驱逐到了国外。虽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但也把他打击成一个不堪的人。
顾章舒被这句话逗的大笑“这么几年过了,你变得这样脆弱?看来也是受了未婚妻的影响,这样我对你的未婚妻更感兴趣了。能让我们两人都能放下身段的女子,肯定是不一般的女子,我有了曦禾所以我也很享受放下一切恩怨纠葛,只把自己当成她的丈夫,是她可以永远依靠和依赖的坚实后盾。”
迟晟笑道“我本来是带着合作的心意过来的,反倒是受了你的开导。这一次你不许动手,我还没有用得着你帮忙的时候。”
顾章舒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儿“行吧,那我就等着看一出好戏了。还未正式恭喜你订婚了,到时我会亲自备上一份大礼,为你们夫妇祝贺。”
“那就多谢了,也祝尊夫人顺产顺利,顾总喜得麟儿。”
两人碰杯,都相视一笑。
迟晟是最早的一班航班飞回a市,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晚,因为没有提前说是什么时候回来,保姆一见他风尘仆仆的踏进别墅倒也有些惊讶,并告诉他程宛已经在楼上睡着了。
起居室内黑暗一片,只有些许月光映在了窗前但光线依旧微弱,现在是深冬时刻外边很冷,程宛最是怕冷的,她躺在天鹅绒的厚厚的绒被中熟睡,丝毫没有察觉有人进来。
迷迷糊糊感觉到被子突然被掀开但很快又盖上了,一个有些冰凉的身影钻进了被窝,稀稀疏疏的吻在了她的颈侧,程宛很困,但又觉得很痒。她的脖子一向敏感,那个冰凉柔软触感让他情不自禁的一激灵。
她忽然猛地睁开了眼睛,伸手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由于动作过于激烈和忽然,差点没撞到迟晟的下巴。原本黑暗的是那转眼间通明,程宛和迟晟对视的那一刻两人一时间都有些呆愣。
迟晟好笑地摸了摸程宛的脸,语气中有些疲惫和调笑“睡着了反应力也这么好,幸好你没把我当成小偷。”
说完还故意看向床头灯旁边的一个花樽,他的表情明显在憋笑。
程宛不过两天没见他,每天都稀里糊涂的睡了。现在迟晟忽然回到了身边,倒让她生出了些不真实的感觉。程宛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迟晟。
迟晟有些哭笑不得,看着程宛睡得凌乱的头发,一双剪水秋瞳一直在盯着自己就觉得十分有趣“怎么?才不过两天不见你不认得我了?”
程宛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迟晟话音刚落,她就猛的扑到了他的怀里,夜已深了迟晟新生的细碎坚硬的胡茬就抵在她的额头上,徐世刚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气,停留在她背上的手还带着一丝冰凉。
程宛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哭了,她抽噎了两下鼻子,声音有点闷闷的“还知道回来啊你,都走了两天。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呢。”
程宛紧紧环抱在迟晟腰间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这两天不见,迟晟瘦了。
迟晟闷笑出声“我给你打了两次电话都是保姆接听的,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呢?怎么也没给我打电话?对了,上次保姆说你喝醉了?我不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