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达几个小时的会议耗费了大量的精神,严征看他很疲累的样子想开口劝他回家休息,迟晟眯眼几秒后就睁开了让严征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道“把资料给我你回去吧,预定一下明天去香港的航班,要早班的。”
严征皱眉“很晚了,您应该休息了。”迟晟一旦工作起来就不眠不休的,严征随他工作已经有很多年了,见识了各种各样工作状态下的迟晟,在工作上他勤勉睿智,在决策时他杀伐决断,在待人接物上他绅士谦和。可这都无法阻止他成为一个工作狂。
迟晟头也不回,电脑屏幕上的强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显得他轮廓分明,严征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叹了一口气“鸡汤是程小姐在家里亲手熬了让老马送来的,您至少喝上一口。”
迟晟果然顿了一顿,看了一下旁边桌上的保温瓶道“好。”
严征笑了笑,给他带上门。
没过一会儿迟晟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号码摁了静音键然后继续工作,那个电话挂断后没过一秒就又响了起来,还没等迟晟操作很快就挂了,来电那个仿佛已经猜测到迟晟下一秒就会拉黑他的意图,给他来了一条短信“你相信人心吗?”
迟晟冷笑。
良久后他彻底将那个号码拉黑了。
迟晟闭目养神,忽然脑海中一个模糊的身影也说了同样的话,迟晟的思绪渐远,想努力看清那个身影的真实相貌,忽然黑暗转明,是方越的脸闪过脑海,他的面容有些憔悴又有些阴冷,他在一声声的质问自己“你相信人心吗?”
迟晟猛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是梦。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站起来走到窗前。外面大雪纷飞,窸窸窣窣的雪花打在窗边隔起了一道道寒气。
迟晟第一次在心里问自己是否值得?他处心积虑布局的这一盘棋,好不容易才将盛东收入囊中。他想起自己当年陷入困境的时候,为了积攒雄厚的资本去敌对盛东集团所付出的牺牲,他失去过程宛和当时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也给自己带来了难以治愈的长期性失眠症,迟晟在心里暗叹自己对方越是心怀愧疚的,他和方置平的仇恨搁在两人中间,但不代表迟晟不知道方越的无辜。
迟晟转身的时候又看到了桌上的保温瓶,里面是程宛亲手熬的鸡汤,他走过去摸摸瓶身已经冰凉,但还是开了盖,喝了一口。
程宛昨晚等了几个小时,最终体力支撑不住还是睡着了,已经到了早上约定去孙家的时间。她快速起身收拾完毕就出了门。
方越已经在别墅外不久处等她了,他不想引人注目所以停靠的位置很偏,程宛看见了那熟悉的车牌这才走了过去。
路上的积雪不多,所以并不难行。程宛出门的时候忘了打伞,方越原本只是坐在车子里看着手机,听见声音这才抬头看前面。然后推门下车,打开雨伞撑着疾步往程宛走了过去,两人相会的时候相互一笑,路上湿滑难行,方越原本搀扶着程宛的手臂改为握住了她的手拉着他往车走去。
程宛犹豫的挣扎了一下,见他也不松开所以就不在意让他牵着上了车。没注意到不远处的保姆若有所思的眼神,程宛忘了带手机,迟晟登机前几分钟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所以才打了别墅里的固定电话。保姆下意识的就抓着手机出来了,没想到看到了这一幕。
迟晟临时决定去香港,他在公司待了一夜,这才想起来要告诉程宛,保姆在电话里说她已经出了门忘带了手机,迟晟让保姆等程宛回来后再转达,耳边已经传来了飞机即将起飞的广播,迟晟挂了电话,和严征一起出发了。
方越和程宛到了孙家,孙家夫妇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在房子里恭候了,房间里面的温暖和外面的冰天雪地仿佛隔成了两个世界,他们把外套取了递给身旁的佣人。
程宛坐在沙发上,看着孙夫人把温热的茶液注入茶杯,茶气莺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