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之人投身于徐字大纛之下。”
“唉,眼下又何必在你面前说这些,让你与朕一同忧心。”
齐皇摇了摇头苦笑出声。
“陛下,国朝之事臣妾不懂,也不妄言。”
“不过,陛下愿意讲,臣妾也是愿意听的。”
椒房低头只是默默地听着,其实很多时候讲话的人,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而并不需要你说这什么,说到底皇帝也是人,可到了他们那个位置很多话想说,却很难找到一个能够听的人。
“陛下,臣妾陪您去御花园走走吧。”
“勤政是好,可陛下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骨。”
椒房看着桌案旁堆积如山的奏折,虽然早间已经批阅了许多可眼下还是余下了许多,细细看去身旁人的眼中还有几道血丝,想来昨夜又是通宵达旦。
“嗯。”
“外边的雨也小了,便出去走走吧。”
齐皇掀起宣纸原本躬身在门口的秉笔太监快步走上前来接过。
正值申时,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花草嫩绿的枝叶上还有一滴滴浑圆的水珠圆滚滚的分外喜人,御花园中有一大湖,雨后湖水上涨万千锦鲤在湖面游荡,随手洒下一把饵料,便是万鲤朝天的奇景,不过齐皇仅仅只是看了片刻便兴致缺缺的坐在一旁的石椅上,于自己而言大齐万里河山都在眼中区区一湖锦鲤还入不得眼中。
“椒房,如今太子年岁几何?”
坐在亭中石凳上,
齐皇望着眼前温婉的女子轻声开口道。
“陛下,还有一年纯儿便及冠了。”
“蔡祭酒总是在朕耳边提起纯儿有先贤之资,当为我大齐明主,甚至文治武功犹要胜过朕几分为我大齐中兴之主,朕当初没有送纯儿入东宫寻太子太傅而是送入稷下学宫求学如今想来是对的。”
“本求拜前任孟老祭酒,苦于早已不问世事,那朕便送纯儿入稷下学宫求学,如今看来蔡祭酒虽不如孟老,可也是教得极好的。”
“若番话若是旁人说来便是诛心之言。”
“可既然是稷下学宫的祭酒说来,那便是深得朕心。”
“这十余年下来朕也曾考教多次,确实是年少时朕不如纯儿多已。”
“不过说来好笑,听得多了朕偶尔也会吃味。”
齐皇浅饮一口温润的茶水入口,细细看去嘴角有几分自嘲可更多的确是欣慰。
“陛下这些年在纯儿身上花的心思。”
“臣妾是省得的。”
椒房续上茶水柔声道。
“纯儿从你腹中所出,既是朕的嫡长子,又素来聪慧,于情于理都应当如此。”
“朕今年已经四十有八,近了知天命的年纪。”
“本想给纯儿余下一个更大的江山……”
“陛下!”
椒房欲言又止。
“朕,乏了。”
……
子时,
御书房中灯火通明,
批阅完毕的奏折堆积在桌案一旁,
偌大的地图铺平摆在正中,
上川郡上党盆地的位置已经被朱笔圈圈点点勾勒无数。
“上党,上党……”
“朕的二十万儿郎何时归来啊?”
齐皇怔怔的看着地图出神道。
……
“陛下!”
“陛下!”
大门轻启,
秉笔太监往外迈出一步,
一炷香后入内躬身开口,
“陛下,苏相求见!”
“按理来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应当是明日早朝入殿在议,可苏相国已经在宫门外等候,怕是情况紧急所以特地通报一声。”
“请,苏相入内。”
齐皇收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