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中,迈着小碎步往楼上跑来。
“客官,您的酒!”
店小二麻溜的把托盘中的酒放在木桌上,仲孟秋落座的位置刚好是长街最好的点,那小二放下手中的酒,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瞥了一眼底下的众人,目光又落到那正中的大胡子剑客。
“客官,您吃好喝好。”
白布毛巾搭在肩头,
店小二的步子加快了许多。
似乎有天大的事情正等着他。
“有趣。”
仲孟秋没有注意店小二端起桌上的酒壶倒上了两杯酒,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鼻而来,反而是孤独前辈若有若无的看了那店小二一眼,突兀的轻笑了一声。
“前辈,这是我们这特产的酒,名为春魁!”
“整个天底下除了岐山方圆百里内,别处哪都喝不着。”
仲孟秋闻着诱人的酒香轻声念叨,说起来自己游历天下这么多年好久没有回来过了,还怪想念这味的。
“春魁?”
“不错!”
独孤前辈点了点头,抱起一坛子酒,
独靠木栏,自饮自酌。
仲孟秋见状苦笑一声。
……
酒楼大厅,
“掌柜的,我出去一趟。”
“温木酒,你这个月钱不要了?”
“难得店里这么好的生意,你偏偏这个时候来事!”
掌柜的趴在柜台上手忙脚乱的拍打着的算盘。
“别介,今个的客人我可是伺候完了才走的。”
“这月钱,可不能扣!”
“我还指望着这月钱存着买剑呢。”
方才那店小二嬉皮笑脸道。
“真有事儿?”
“掌柜的真有事儿!”
“顶天的事儿!”
温木酒凑了过去,很是认真的开口道。
“得了,你小子!”
“一天天就晓得耍你那破木剑,也没见有啥正事。”
掌柜的笑骂出声。
“快滚!快滚!”
“谢过掌柜的!”
“等哪天我温木酒成了天下闻名的剑客,非得用剑在楼里柱子上刻上两个字送给掌柜的您!”
“哪两个字儿?”
掌柜的抬起眼皮好奇道。
“大气!”
临了,
温木酒又给掌柜的竖起一个大拇指。
“你这小子。”
掌柜的摇了摇头,继续拍打起算盘来。
唤作温木酒的店小二,没有径直出门,
而是急匆匆的跑去了后院。
一炷香的功夫后,
温木酒已经换上了一声干净利落的布衣,
头发束在脑后,腰间还斜挎着一把木剑。
布靴踏上长街的青石板上时,那少年的脊背挺得笔直,那里还有作小二时点头哈腰的俗气?只是眉宇间还是余有一丝稚气。
“在下临淄客栈首席跑堂,温木酒!
“有请曲江燕大侠,生死一战!”
没过多久,
就有人用隔着两条街也能清晰入耳的嗓音朗声道。
细细听着声音正是楼下传来,
那少年郎雄赳赳大踏步往场中而去,
“怎的,温木酒今个不跑堂了?”
“怎的,温大侠不存钱买剑了?”
人未至,
街道两旁的众人俱是往死里喝倒彩。
都是街坊邻居谁不知道谁几斤几两?
唯独场中盘腿而坐的燕大侠闻身睁开了双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膝间搭着的长剑轻轻晃动着,粗粝的右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剑柄。
“燕大侠,莫不是这温小二就是您口中的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