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粮食杀光了汉子掳走了妇女,在猖狂的大笑声中扬长而去。
自己和家母忙活了一夜也凑不出个全尸,
整个凉州十室九空,
那乌泱泱的人头摆成了京观,
那个时候朝廷在哪?
大庆皇帝在哪?
“那上京城中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在乎的是咱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迁了无数关内的贫苦百姓入凉州,便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咱们地地道道的凉州百姓又跑去哪里申冤?”
农家老汉抽了一口旱烟,浓浓的烟雾随风吹走,不少老迈的汉子此刻已经泪流满面,只有经历过你才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可自打那侯爷来了,那蛮子可曾踏入过咱们凉州半步?”
“老汉我有幸得见过那侯爷一面,侯爷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又是哪里来的?”
“那是蛮子砍的!”
“那是替咱们凉州百姓挨的!”
农家老汉说到此处语调陡然拔高,自家婆媳也是有些羞愧的低头不在多言,她们这些关内迁来的人虽然听起,可哪有能感同身受。
“娃娃嘞,算算日子你也不小了!”
“整好侯爷也回来了,如今咱们凉州内忧外患,赶明你带着行囊去从军,咱们凉州的百姓可不能没良心。”农家老汉起身看着眼前憨厚壮实的儿子,拍了拍他的厚实肩膀有一滴老泪从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滑落。
……
铁骑踏过村子方向却不是北凉侯府,也不也是那凉州大营,而是直直的奔着北川郡而去。
入夜,
北川郡张府,三万铁骑已经把偌大的府邸围得密不透风,手中的火把有黑烟飘起,林立的长戟有寒光悦动,马蹄躁动有碎石飞起。
府外
一排数十口大箱子一字排开,老态龙钟的张家家主端坐在张府大门外,望着远处那无边无际的铁骑心头发寒,那张家鸡犬不留的消息已经有探子传回了,可自己还是没有走,毕竟张家八百年的根基都已经埋在了这北川郡,想走谈何容易。
“老朽见过侯爷,见过世子殿下。”老态龙钟的张家家主做势便要拜下,仰头时却发现无人拦着,那北凉世子正玩味的看着自己。
“罢了,老朽今日便舍了这面子!”
张章善抬头看着森森铁戟,竟是空气中都透着凉意,心一横竟是膝盖一弯双腿跪倒在地。
“老朽今日所作所为实在是一时糊涂,这八百万两银子便是给侯爷的赔礼,还请侯爷勿怪!”
徐武依旧端坐马上,不见言语。
“砰……”
老者见状猛然磕下,抬眼间额头隐隐有鲜血流出,身后上千张家子弟俱是拳头紧握,双目快要喷出了火,我北川张家数百年来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这八百万两银子不够!”
徐闲策马上前似笑非笑的开口道。
“朝廷可是出了一千五百万两银子买我们父子两的人头,不知你张家拿不拿得出?”
“贼子,你莫要欺人太甚!”
府外一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闻言气急暴怒吼道。
“哦,我怎么又欺人太甚了,你张家想要我父子俩的人头,如今大军杀上门来就成了欺人太甚?”
“难不成,这天底下只有你张家杀人的道理,便没有了别人杀回来的道理不成?”徐闲掏了掏耳朵,火光下那一口白牙透着森冷的寒意。
“你你……”
“罢了,罢了,我张家认栽,一千五百万两银子,我张家半个月后如数奉上!”老者跪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饶是张家数十代积累家中良田万顷,银饼无数,这一千五百万两也要伤筋动骨变卖家产才能凑得出。
“成,银子的事过了,那万户侯你又如何给我?”
徐闲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