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我是臭的,莫非是乘我昏迷时偷偷闻我?”
“你个无赖!”
“奈何无赖春风至,深院荼蘼已满枝,阿悠,你可到了攀折的时候?”
吴悠索性闭上嘴,不再言语。
“阿悠。”司马开朗搂紧她道“我有能力出现在你面前,就不会再放开你了。”
沿着山岭前行约半个时辰,前方有片丛林,灌木之内灿灿然一片霞光,非虹非霞,五色遍野。
司马开朗勒住缰绳,松开她的麻穴道“这是瘴母,香气逼人,人闻到这气味轻则得病,重则昏迷。阿悠,你可带有东西来躲避瘴气?”
“下马吧,这里马儿过不去的。”吴悠轻轻的拍拍马头,道“你自由了。”随后她从怀中取出一粒槟榔子和一盒膏药,丢给司马开朗道“槟榔嚼着不要吞下,身上光着的地方把这膏药涂上。”
司马开朗照做,又见无忧取出两条纱布,一条给他,一条自己捂住口鼻。“走吧。”
司马开朗一手握紧吴悠的手,一手持剑,小心翼翼的前行,这林中毒物甚多,能在这瘴母中存活的更是毒中之毒。
“小心!”司马开朗将吴悠搂入怀中,一剑挑开一条毒蛇。
吴悠撑着他的胸膛,低声道谢,她知道此地凶险,却没想到恶劣至此,若凭她一人怕是真的过不去。
“阿悠,我背着你吧,这样快一些。”司马开朗半蹲下身子道“我知道你有轻功,但是这些毒物防不胜防,你不一定躲得开。”
吴悠没再拒绝,趴在司马开朗背上。
司马开朗只觉得背后似乎揉进了一团棉花,软绵绵,暖和和,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身子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若非情况不允许,他甚至想仰天长啸一声。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瘴气已快到尽头,突然吴悠隐约看见前面有几人冲进这瘴气中,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过去看看!”
顺着吴悠手指的方向,司马开朗脚尖一转,疾如闪电奔了过去。
走到那几人身旁,吴悠从司马开朗背上滑了下来,她半蹲下身子,只见那几人虽蒙着面巾,但已经休克了,想来是防护做得不够。
吴悠拉开其中一人的面巾,熟悉的面容从记忆中翻阅出来——竟是她父亲的亲随常霖!
吴悠取针扎在常霖百会和四神聪穴,常霖悠悠转醒,正想抵抗,却全身乏力。
“我是友非敌,想要活命就把这个吃了。”吴悠从瓷瓶中倒出一颗丹药,递到常霖唇边。司马开朗却是一手夺过,捏住常霖的嘴丢了进去。
“咳咳。”常霖呛了一下,随后感觉一股清凉气息顺着喉咙直冲脑髓,瞬间清醒了不少。
吴悠将其他三人扎醒,把药给了常霖,常霖一一把药喂了下去。
常霖四人相互搀扶起身,刚想谢过,吴悠止住他们道“我们出去再说,在这里支持不了多久。”
“可是外面有人把守,我们出去也是一个死。”常霖满脸难色。
“外面是什么人?”吴悠问。
“是披甲人。”常霖道。
“砂城中只有三种人,朝廷指派驻扎的旗兵,鞑虏投降的披甲人,还有就是被流放的被叫做阿哈。”司马开朗道。
“他们为什么追你们?”吴悠蹙眉道。
常霖握紧拳头道。“年前砂城换了总兵,那竖子屡次与我们老爷为难,见我们小姐长得貌美,便想强纳为妾!我们老爷反抗,被打得瘫倒在床,近日他们越发嚣张,要把我们一行人男的送与披甲人为奴,女的充当军妓。我们不甘受辱,所以逃了出来。”
吴悠闻言,眼里翻滚着怒意,她和司马开朗对视一眼,默契的冲出丛林。
此时十余名披甲人正抓着两名来不及逃进丛林的女子欲行不轨,还来不及反应,吴悠已经抬起手臂,袖箭射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