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悬念了,六乐是自小用来教育贵族子弟的乐舞,每一支乐舞都有着细致严格的规定,对舞者要求极高。想跳好一支乐舞并非几日之功。”
院长等五人各从案前的木盒中随机抽取了张纸条,分别是对应五个考场的考题。纸条交由各考场夫子,负责六乐的夫子打开后念道“考题是孔子择羽舞。你们每人上前,随机抽取一舞段,然后有一刻钟时间构思和选择道具和服饰。”
“天啊,这也太难了吧!”台下的便有人面露怯意。
“你们也可以弃权,但是你们是一个团队,一人弃权,全组退出。”夫子道。
“这条件真是严苛。”台上的贵女们也觉得太不近人情了。
“这本就是优胜劣汰的法则,若人人都做得,还要评比干嘛。”邱华月见邱华烨第一个上前抽了舞段,胸有成竹的去选道具,不由得
有些得意道。
吴悠是最后一个去抽舞段的,她看了看纸上的两个大字,沉思片刻,便交回给夫子,夫子按照回收的纸条安排了配乐团队。
一切准备就绪,在众人翘首以盼中,伴着弦乐声,邱华烨手持书简缓缓而出。他身穿长袍,头裹青巾,脚穿布履,仿佛孔子于杏坛之上,弦歌讲学。他身体柔韧,柔中带刚,舞随曲动,志在高山呈巍峨之势,意在流水舞荡荡之情。座上的贵女们看得目不转睛,院长几人也频频点头,待到舞乐停歇,掌声和呼声此起彼伏。
有邱华烨珠玉在前,后面的舞者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跳得都有些不尽人意,不是舞不达意,就是步不对曲。
似乎感觉自己胜卷在握,邱华烨看着套上水袖长袍的吴悠,不禁勾了勾唇角道“小心点走路,当心踩了自己的裙角。”
吴悠置若罔闻,她闭着眼睛,酝酿着情绪。
前面的舞者下场,她是最后一人,场上按她的要求摆好了十二台立鼓,在场地中间围成半圆状。
众人见吴悠站在立鼓中间,背对着观众,都不解其意。
只见她微微抬腕,一双柔荑从水袖口处微微露出,缭绕的长袖左右交横。纤细的罗衣迎风而立,身形蓄势待发。
只听得一声鼓响,眼神已至,明明只是一名年弱的少年,美目流盼之时,却让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仿佛此时站在场上的是一名绝代佳人!只见她一个下腰,水袖甩将开来,击打在鼓面上,动人心魄。
二声鼓响,她脚步连转,衣裾如花,身姿如流水行云,水袖舞动,击打出两声鼓响。
三声鼓动,她身形腾起,腰肢如风中劲竹,向后弯成满弓,墨发如瀑飞扬,水袖轻扬,转、甩、开、合,击打三声。
鼓声由缓到急,如同雨打芭蕉,吴悠的舞步也仿佛踏进人心里,刚柔并济,翩若惊鸿!水袖开合之间,击击如鼓,与鼓乐相得印彰。微风浮动,撩起她柔软的青丝,隐约可见她轻笑淡雅,美得让人吴醉。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了呼吸,仿佛回到了那生机盎然的动人场景。
鼓声渐渐褪去,空余佳人,傲世而立…
“是《采薇》。”半饷,看台上才有人低语道。
仿佛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才被拉回现实,再向场内望去,哪里还有什么佳人。
吴悠忍住扶腰的冲动,卷好了袖子,向大家鞠了一躬,稚气的笑了笑。
“天啊,我一定是眼花了…”
“不是眼花,是做梦,一个孩子,还是男的,怎么可能把《采薇》跳得那么好!”
吴悠没有理会看台上的窃窃私语,回到场下,等待最后的结果。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邱华烨不知何时站到吴悠身后,目光灼灼“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你身软如绵,腰若无骨,若是女子,必是倾人又倾国。”
吴悠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