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羽就被彻底清洗了,一时间朝堂上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当然,众人最关心的是,太子被废,那么下一任太子是谁,是景王还是宁王?
若是以前,自然是选景王的多,但是现在看来,宁王的胜算最大,几乎是板上钉钉的。
那些没有早早巴结上宁王的十分后悔,恨不得立刻向宁王表忠心。但是宁王不在京城,宁王妃又有孕在身不宜见客,他们就将主意打到了傅贤妃头上。还有些人想通过沈家向宁王示好,但是都被沈家婉拒了。
沈家平静地如一池死水,可是傅贤妃却是得意极了。但是,如果她知道皇后差点就叛军杀了,却被安王和舒姐儿坏了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气的呕血。
好在身边有人提醒她,傅贤妃才不至于得意忘形。
“娘娘,太后驾崩,陛下心里难受,辍朝十日。况现在正在国丧期间,恕奴婢直言,您还是低调一些好,免得被有些人抓住错处。”
贤妃穿着素服,不施粉黛,头上首饰全部卸下,虽然没了以前的娇艳,但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再加上保养得宜,仍是有几分难言的风韵。
傅贤妃一心想着他儿子的太子之位,闻言她笑道“这个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现在太子被赐死,景王也不得陛下宠爱,这太子之位合该是我瑄儿的。只是景王狡猾,怕是会找机会寻瑄儿的错处,所以我就算高兴也只能压在心底。”
琴女官道“您说的是。”
傅贤妃看着没有一点荤腥的饭菜,嫌弃的丢下勺子“舒姐儿呢?”
琴女官低声道“小郡主在兴庆宫住了两日,就被皇后送回宁王府了。”
傅贤妃冷笑道“又是沈妤,她搬出皇后来就是为了夺走本宫的孙女!昨天皇后派人要回秦嬷嬷,今天就送舒姐儿回宁王府了,动作可真够快的!这次的叛乱怎么没有人趁机杀了皇后呢?”
琴女官低声劝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傅贤妃懒懒道“皇后原先就不受宠,现在她的养子又被赐死,她居然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依我看,她定然是装出来的。”
琴女官道“娘娘,皇后威胁不到您的。”
傅贤妃冷笑了两声“她是威胁不到本宫,可是她依旧占着嫡母的名分,只要她还在皇后的位置上,将来她仍然是太后。即便本宫也坐在太后的位置上,按照礼法规矩,本宫依旧要屈居她身后,处处要听她的,我的儿子还是要叫她一声母后,要孝敬她、尊重她。即便本宫是瑄儿的生母,在礼法面前,依旧越不过皇后去!”
可是这怪得了谁呢,当初是她自愿进宫做妾的呀。
她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皇后死,或者让皇帝废了皇后,那么就无人和她争抢了。
但是她也只能想想,要害死皇后,岂是这么简单的?
她越想越气“还有沈妤,明明她姐姐是瑄儿的王妃,不知道讨好本宫,反倒是和皇后交好,我看她是成心与本宫作对!哼,等瑄儿坐上太子之位,纳妾更是名正言顺,届时我看她如何还能得意!”
想到容貌俊朗又温文尔雅去的宁王,一众宫女都春心荡漾。琴女官微笑道“娘娘说的是,等宁王殿下坐上那个位置,宁安郡主就不敢这么嚣张了。”
正被傅贤妃念叨的沈妤,现下在宁国寺一间禅房,里面摆放着沈庭和护国公主的牌位。
苏叶将一个铜铸成的小人放到香案下面,沈妤看了一眼“做的不错。”
“那个工匠呢?”
苏叶道“奴婢给了他一大笔银子,他高兴的合不拢嘴,已经离开京城了。”
沈妤跪在香案前“那就好。”
那个工匠一听要把人的骨灰和铜融在一起,铸成一个跪地的小人,差点吓的魂飞魄散,看苏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吃人的妖怪。
好在那笔银子银子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