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逐渐的眯了起来。

因为，在他面前的穆菲菲已经变了，由原本的圣洁，高傲，变得充满了血腥和黑暗，仿佛有着一种极为强大的邪恶要从她的身体中脱离出来。

“你就是高能？”这一次，穆菲菲直接开口了，但是，声音却不再是以前的声音，而是那个来自于深渊的回响。

“恶魔？”高能握着刀的手一紧。

“从古至今，天使与恶魔都是对立的一面，而天使的灵魂，也是被称为唯一可以与人类相等，甚至被称为最为纯净的灵魂之一。”

“……”高能没有说话，继续听着。

“穆菲菲拥有着最纯净的灵魂，这样的灵魂再加上她心中的怨念和仇恨，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噢？那又如何？”

“因为太过于喜欢，所以，当时在订下契约的时候，我给出了明确的承诺，告诉她，我给予的力量，一定可以杀死你！”

“明白了，我如果不死，你的承诺就不算完成？”高能听到这里，大概是有些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没错，作为恶魔，我本不该给出明确的承诺，而我给了，自然就只能把这个承诺完成了！”恶魔继续说道。

“有一件事情，我没有明白，能问吗？”

“可以。”

“既然你的力量可以从那个世界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借助穆菲菲的力量呢？”高能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哈哈哈……”恶魔笑了，笑得有些疯狂“不，你错了，我并不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因为，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的打通。”

“没有真正的打通？”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撒旦吗？”

“嘿嘿嘿……”

没有回话。

但是，穆菲菲的身体却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纯洁的白色羽翼，在倾刻之间就变成了黑色，而且，断掉的那一只翅膀，竟然也再次重新长了出来。

头发……

变成了红色。

最主要的还是眼睛……

那双没有任何情感的灰白眼睛，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鲜红，就像是两颗充斥着鲜血的红宝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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