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买下的,不过不足十五的年纪,因为家中落魄,无所无依,只能卖身厚葬病逝的母亲以尽最后的孝道。
茕茕无依的她把双眼都哭肿了,倒是让她想起她祈求南宫泽那时的自己,便买下留她在身边。好在南宫泽虽与她只是挂名夫妻,但待她倒是不错的,王妃该有的东西他一概不落,该有的权利只要不涉及利益也应允她使用。
书房前,言清清轻叩房门,等待房里的人回应。
“进来。”男人的声音还是这般淡淡。
言清清从绿意手中接过刚在厨房弄好的荔枝干老鸭汤,吩咐到“先下去吧。”便推门进去了。
“王爷,喝碗汤解解乏吧。”
南宫泽接过言清清递给他的勺子,端起汤碗,安静地喝了起来。
看着眼前男子清冷的俊容言清清再次失了神。
当初南宫泽第一次带言清清回广安王府之时,言清清当下闪过念头就是毁约跑路。她猜得到南宫泽是个有背景的人,猜测过是否是哪位大富大贵家的公子哥为了逃婚叫她与他演一场戏,等时间一到,她也摸清了这朝代的种种,然后走人,各自安好。
没想到他居然是个王爷,深受历史熏陶,小说洗礼,和皇家有关系的每一天脖子都是在刀上过日子的!
南宫泽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她认怂的话还没出口,便被他一口堵死了“安分老实还能保你性命,若想要逃走,乱坟岗兴许会多一具尸体。”
边说着,边从脸上扯下一张薄薄的像皮一样的东西,他身旁的秦墨动作与他如出一辙。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皮面具?
下一秒,言清清就失了神。
肤如美瓷,应得俊美的的五官分外鲜明。墨眉如剑,刚中带柔,英气而不失文雅。尤为眼睛格外深邃,眸光仿佛山中溪流,冰冰凉凉,宛如夜晚凉风轻抚,拨人心弦。
一拢白衣,干净薄凉。
清冷是言清清见到南宫泽真容后直入脑海的两个字。
“还想逃吗?”冰凉的声音掠过耳畔,言清清恍惚回神。
心底无奈一闪而过,她竟因为他失神到忘了害怕。罢了,他救了她,报恩是理所当然的事。她坚定了神色,说到“王爷不必威胁我,王爷事成之前言清清一定只忠于王爷,唯王爷马首是瞻。”
“几月不见,倒是越来越得体了。”南宫泽把汤碗放回食案,说到。
言清清本就不是性子急躁的人,这一年也被古板的规矩磨得更没了脾气。她淡淡一笑“既身为王妃,自然一言一行都要顾及王爷颜面。”
“王爷,是时候入宫了。”是秦墨的声音。
南宫泽起身,对言清清说到“晚膳不必等我了。”
便离开了。
弦月如钩,星光稀疏。
言清清眼睛犯涩,轻轻揉了揉眼廓,放下手里的医书就起身朝屋外走去。
绿意闻声迎上“夫人。”
言清清“我就在庭院走走,你去休息吧,不必跟着我了。”
夜静风凉,言清清悠悠漫步着。一年了,广安王府出奇的平静。没有争斗,没有算计,很多时候言清清都猜测不到南宫泽与她成婚的原因为何。
而南宫泽这整一年忙里忙出,也不曾和她说起一点半字。少数的相处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唠家常,未给她下达过任何任务。
难道他当初说的忠诚只是简简单单的婚姻里妻子对丈夫的忠诚这么简单吗?
她不信。
“王爷,王爷!”
是秦墨的声音,很着急。
言清清随声走去,就见南宫泽闷地一口黑血从嘴里吐出,双腿发软,跪了下来。言清清心感不妙,急忙跑了过去。
她与秦墨扶起南宫泽,问到“怎么回事?”
秦墨话语中满是担忧“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