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明森都是从来不抽烟的。
他干净、温和,像一株生机盎然的千年古柏,静静的伫立在角落,为他身边的人遮风挡雨,给予庇佑。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能应对自如,仿若从未遇过烦心事。
其实,通过应然深她便知道,很多男人并不喜欢抽烟,但在极端的情况下却会抽一两支纾解压力或者抒忧解闷。
所以说,此刻的奚明森,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事情吧。
烟的味道有点呛,唯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奚明森果断掐灭了烟扔进了座位中间的微型垃圾桶里。
“然深回来了。”
“嗯。”唯暖想了想又说:“其实,你应该比我知道的更早吧?”
“是的...”奚明森欲言又止。
唯暖很少见到奚明森词穷,毕竟科班主持人,他侃侃而谈的时候,十个应然深也说不过他。
感觉气氛有点儿沉,于是唯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奚明森,其实直到最近我才明白,你们两个才是真爱~这么多年的友谊,你们都可以肝胆相照、丹成相许、为对方肝脑涂地了吧?其实,我才是那个外来者吧...”
少不经事的她一直肖想着奚明森,却又从来没有想过让这份肖想上岸,浮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的如梦似幻的,也挺好。后来,应然深生生给她掐断了这根情愫,这份肖想便成了埋藏的祝福。再后来,当事人出现在面前,她的确有过不可思议,慨叹这个世界真小,但更多的是波澜不惊。毕竟,时过境迁,人是物非情也非了。当然,能顺便当个朋友,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应然深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问过她的意见便将她托了孤。于是,在她最难熬的日子里,奚明森一直像一个长者又像一个友人,温热熨帖的护在了她的左右。如果没有他,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多久才能趟过那片泥沼。
她知道应然深的很多事情奚明森都知情。她也知道,奚明森为应然深刻意隐瞒了她许多。这两人“沆瀣一气”的谋划了一个局将她蒙在了鼓里。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近一年的时间,瞒的她严丝合缝。但这不存在欺骗的性质,毕竟没谁能左右别人的意志,毕竟谁也不欠谁的。
回顾与奚明森相处的点点滴滴,就像一直浸泡在浓香的老酒中,总是醇和又舒适,却独独没有惊心动魄与荡气回肠。
这种激烈情感早已经一股脑的全部给了应然深,然后,便再也余不得半点。所以,她对奚明森,更多的是感激。
奚明森侧头看了她一眼:“下车走走吧。”
于是两个人开始在初夏的午夜里压起了马路。
初夏里的荷花树盛满了粉芙蓉,一阵微风吹过,便是阵阵清香。
这样的情景,忆往昔岁月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奚明森徐徐的开了口:“小暖,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场景吗?”
“记得。那时候,我在台上使劲呼喊你的名字,终于引起了你的注意...”
“我做主持人这么多年,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粉丝。很多粉丝穿着马甲,我是认识的。自然,我也认识你。持续很多年,每次我发微博,你都会在看到的第一时间发表评论,或单纯的抢沙发,或嘘寒问暖,或洋洋洒洒的写一段见解。当然,我也给你回复过很多次。你十八岁生日,跟我索要过祝福;你考京科院之前,跟我索要过鼓励;你成功之后,也不忘跟我报备一下。而我生日的时候,你每年都会送上给我涂鸦的礼物;当然,你比谁都关心我感情的事情,经常会在评论区问嫂子在哪里;还会操心我的下一代,甚至仿着我的轮廓把我儿子的肖像都模拟了出来。那时候,你跟其他粉丝一样称我森哥哥,现在,每次见了我却是直呼我的名字。”
唯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竟然知道...我隐藏的这么深,你竟然都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