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
许宁宴与寻常武夫不同,他懂的如何攻人七寸,如何用最犀利的攻击报复敌人,却又不危及自身。
以诗词诛心,痛击文人七寸,这是许宁宴独一无二的能力。
“狗奴才真威风呀”裱裱喃喃道。
她眼里只有一个场景狗奴才轻飘飘的一句诗,便让文武百官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
在裱裱心里,这是父皇都做不到的事。父皇虽然可以权势压人,但做不到狗奴才这般轻描淡写。
她妩媚的桃花眸子晶晶闪亮,有些骄傲的挺了挺胸脯,勉强挺出怀庆的日常规模。
寝宫里,结束早朝,手里握着道经的元景帝,沉默的听完了老太监的禀告,知晓午门发生的一切。
“好胆色。”
元景帝笑了笑,分不清是赞扬还是讥笑。
不过,老太监有一点能确认,那就是元景帝得知此事,得知许七安狂妄行为,没有降罪的意思。
他隐约能猜到元景帝的心思,许七安的所作所为,在把自己往孤臣方向靠拢,在走魏渊的老路。
而孤臣,往往是最让皇帝放心的。
一个有能力有天赋有才华的年轻人,相比起他左右逢源,四处结党,当然是当一个孤臣更符合陛下的心意。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元景帝哈哈大笑,一脸戏谑表情“好诗,好诗啊,咱们这位大奉诗魁,当之无愧。大伴,传朕口谕,命翰林院将此事载入史册,朕要亲自过目。”
这是陛下对翰林院那帮书呆子的报复许家兄弟的两首诗,都让陛下龙颜大悦。老太监领命退去。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元景帝再次吟诵这句诗,脸上的快意渐渐退去,长生的渴望愈发炽烈。
午膳时,楚元缜在饭桌听故友说起朝堂发生的事,以及最后,许宁宴一人一刀挡百官,以诗词嘲讽群臣的画面。
这,竟然是这样的方式破局以勋贵对抗文臣,主意倒是不错,不过本身难度极高,许宁宴和三号是怎么做到的三号和许宁宴不愧是兄弟,诗词天赋皆是惊才绝艳。
可惜的是,三号现在羽翼未丰,品级尚低,与他堂兄许七安差的太远。否则当日下墓的人里,必定有三号。
当然,儒家体系衰弱已久,三号品级低也是可以理解。
对于三号在朝堂之上作的诗,楚元缜赞叹了一句,便不再多言。诗是好诗,可惜最后一句不得他心。
反倒是许宁宴嘲讽群臣的诗,楚元缜听的热血沸腾,当场连喝三杯。
“我早就想这么骂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了,可惜诗词非我所长。许宁宴不愧是大奉诗魁,入木三分。”楚元缜大笑道。
浑身畅快,他有种即刻去寻许宁宴,与他把酒言欢,大醉一场的冲动。
但考虑到对方刚解决堂弟科举舞弊案,后续还有一些琐事要处理,便忍住了冲动。
王府。
密切关注此案的王思慕,通过自己经营的渠道,打听到了今日发生在朝堂的激烈争锋,以及午门的那首讽刺诗。
“我就知道,许会元才华无双,怎么可能科举舞弊。嗯,这件事,他堂兄许宁宴更是厉害,从中斡旋,竟能让曹国公和誉王为许会元说话,让朝堂勋贵为他们说话。
“这份人脉关系,不同寻常。最让我惊喜的是魏渊没有出手,至始至终,他都袖手旁观。如此一来,许会元就不会被打上阉党的烙印,这对他来说,是影响深远的好事。”
当然,对我来说也是好事王小姐嫣然一笑。
丫鬟兰儿在旁,假装很认真的听,其实满脑子雾水。
“兰儿,你再去许府,替我约许会元不,这样会显得不够矜持,显得我在邀功。”王小姐摇头,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