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冷淡。”
张巡抚冷笑道“这说明云州官场大部分人都姓宋。”
“请大人指教。”
“三司之中,以都指挥使司权力最大,但刚才迎接本官的是宋布政使。虽然布政使理当在这样的场合出面,可你仔细想想,他率先给本官介绍的,是提刑按察使,而非都指挥使。显而易见,这两人关系不睦。
“本官在席上留意到,杨川南大多时候保持沉默,布政使才像个主人翁。呵,这在官场上可是很讲究的东西,不容越俎代庖。”张巡抚笑道
“宁宴,学着点。”
“我一个武夫学这些干嘛。”许七安暗暗记下。
“还有,我现在回过味来了。”张巡抚道“知道为什么姓宋的要在宴上送枇杷吗?”
装逼呗许七安摇头“不知道。”
“但凡是个有好奇心的,都会追问,他不答,算是给我一个不轻不重的下马威。”张巡抚冷笑道
“再就是给我一个暗示,除掉一人,云州可安。正如那枇杷。”
除掉谁,不言而喻。
你们当官的至于吗一dayday的就知道勾心斗角许七安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魏公说的对,我果然不适合官场,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半给浮香,一半留着修行。
再没那么多精力混官场了。
许七安一副头疼的模样,让张巡抚开怀大笑,心态一下子平衡了。
“巡抚大人,不如咱们再来猜一个字谜?”许七安似笑非笑。
张巡抚下意识的想拒绝,但感觉自己读书人的尊严被挑衅了,眉毛一扬“你说。”
“女人生孩子,猜四个字。”许七安笑眯眯道。
张巡抚脸色渐渐僵住,渐渐茫然,渐渐无能狂怒然后放下了车窗的帘子。
“哈哈哈。”姜律中和许七安齐声大笑。
“哼!”马车里传来巡抚大人的冷哼声。
另一边,都指挥使杨川南进了马车,刚放下帘子,就被重新掀起,扎着高马尾,英姿勃勃的李妙真上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你进我马车,不怕名节受损?”杨川南皱眉道。
“江湖儿女,不在乎这些。”李妙真摆摆手“我来问问你情形,那个巡抚似乎还算客气。没准只是走走过场,你要不要花点银子打点打点?”
她知道大奉官场的规矩,有银子就是朋友。没银子,亲兄弟也照样铁面无私。
“给御史送银子,嫌死的不够快?”杨川南摇摇头,道
“倒是可以考虑将他们尽数斩杀在云州。”
李妙真翻了个白眼,“你觉得这位巡抚大人如何?”
“中庸。”杨川南评价。
“那好呀,他越无能你越安全。”李妙真笑道。
“中庸不代表平庸。”杨川南摇头“不露爪牙的,才是最危险的。可能人家已经在暗中积蓄着,给我致命一击了。”
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铜锣需要注意。”
早已知晓许七安不同寻常的李妙真,秀眉一扬“你看出什么了?”
车轮辚辚,杨川南掀起晃动的窗帘,看了一眼外头的夜色,做思索状“他的佩刀与其他打更人不同,却一样是刀,非其他武器。
“据我所知,打更人的佩刀来自司天监,属于半法器范畴。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此人佩戴的是把法器。”
李妙真点点头“而能使用法器的,要么身份不一般,要么与司天监关系不一般。”
“气态也不对,我观察过他,尽管不说话的时候很老实很拘谨,但其实对张巡抚也好,对宋长辅也罢,都没有太大的敬意。这可以理解为武者的桀骜,不过练气境就能有这份桀骜,实在难得。”
至于姜律中,四品金锣,反而没什么好说道的,忌惮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