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孤鸣心生敬意,道“师叔公真是功德无量。”
真泰叹道“他们离去之后,有些死于纯火寺之手,有些则死于征战之中。有时我救下徒弟,将他们抚养长大,可过了数十年,他们的轮回又来到我身边,这般反反复复,看似救了许多,可实则大多数不过是同一人的转世而已。”
形骸道“然而陈彩与王琨根本不受那誓言约束。”
真泰甚是沮丧,叹道“这正是蹊跷之处,他们原本不该想起来,就算想起,也根本无法告知外人。几年前,我带着师姐外出救人,王琨趁虚侵入,将庙中的弟子全数捉走,并留书一封,说是将他们举荐给怯翰难。我愤怒不已,气的大病了一场,幸亏师姐在旁照顾。”
形骸道“此二人功力极深,已胜过师叔许多,他们出山多久了?”
真泰沉吟半晌,道“才不足十年。他们离山之时,都刚练成了第三层的阳火。”
形骸心中不解,他道“可他们如今的阳火都在第七层之上,短短十年,竟有如此突飞猛进?”
袁蕴道“而且他们的阳火已然异变,近似妖火又并非妖火。正是因为这本质的剧变,令他们死心塌地效忠于怯翰难,更破尽立下的誓言。”
形骸道“这近似于圣莲女皇被龙蜒奴役之法,她由此脱胎换骨,功力暴涨。怯翰难正将此法用于所有灵阳仙身上!难怪王琨从此处劫走了那些年轻的同门。”
真泰怒道“我其余那些那些徒儿,都被他变作了这等堕落的妖徒?”
袁蕴都“或许不仅仅是灵阳仙,其余觉醒者未必不受这邪术所害。既然如此,这天姥山已不安全,尤其是真泰师妹擅长搜寻轮回,更不能落入怯翰难之手。”
孤鸣道“大伙儿听鄙人说,鄙人眼下是附近白国的教皇,国中已有许多本领很了不起的灵阳仙,你们不如跟着我走吧!大伙儿团结一心,联合诸国,才能与这怯翰难相抗。”
众弟子都甚是惊讶“这小姑娘竟是一国之君?”
真泰在这山中与世隔绝地住了数百年,闻言甚是犹豫,袁蕴道“师妹,你躲在此处,只是畏惧铜派加害,但如今铜派已然灭亡,此处也绝不安全,你又何必死守在此?”
真泰对袁蕴甚是信服,这才答应。那四位弟子想到能去繁华热闹之地,避开迫在眉睫的危险,皆兴致勃勃,高兴万分。真泰命他们整理行装,收拾庙中重要事物,明日一早出发。
夜间,孤鸣央求形骸陪她在山间四处逛逛,两人出了庙,向山峰前行。那山顶怪石嶙峋,地势不平,但透过云海,仍能见到山脉夜景,这天姥山犹如孤岛,而那阴影境地则像是海洋一般。孤鸣来这儿不久,初时觉得新奇有趣,可此刻已然觉得此地太过偏僻,太过隐秘,实难想象如何在这死地环绕之下熬过无趣的日子。
只听袁蕴声音响起,她说道“天下如今怎么样了?”
孤鸣忙恭敬说道“师公!”
形骸躬身说道“启禀恩师,天下看似太平,可暗潮汹涌,龙蜒在各处掀起腥风血雨,天庭却什么也不管。”
袁蕴道“我是个老瞎子,一开始不信你的话。天庭上下那些个神仙,比我这目盲之人更糟,连心都是瞎的。只可惜师父不在了,不然他若谏言,三清或许还听得进去。”
形骸道“师公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屠杀灵阳仙,又命纯火寺狩猎异端,致使光明宗几乎灭亡。但他却又愿舍弃性命,也要拯救天下苍生。”
袁蕴想了想,笑道“他是个忙人。”
形骸道“忙人?”
袁蕴道“自从灵阳仙灭绝之后,他十天才睡一觉,一觉只睡一个时辰。他总有忙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数不完的预言,对付不完的敌手,习练不完的武学。他为了守护乾坤,才狠毒地掀起一场殃及数千万人的肃清,但与此同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