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孤鸣与她独处。”
孤鸣仔细回想恒宇的一言一行,忽然不寒而栗,道“师父师叔说得对,我我再不敢与她单独在一块儿啦。”
形骸暗想“等如令找到三生石之后,我将恒宇也接走,她这国主不当也罢。只要她远离这阴沉压抑的地方,应当能恢复如常。”但仔细一想,也许恒宇毫无恶意,只是形骸等人自寻烦恼罢了。
他们回到第二层,走了一个时辰,到了那“泥潭老区”,此地是百余间低矮木屋,横竖交错,当中过道狭窄,木屋窗口中偶尔出现人影,透过帘布,睁眼盯着形骸等人。
不久,他们找到那动武之处,那是一间染坊,墙壁屋顶、门扉立柱,皆被道法掌力轰击得满是疮痍,可地上并无半点血迹,自然也无尸首。染坊中的工人跑的不知去向,无人可问。
形骸道“此地充满妖火,敌人身手大是不弱。”
孟如令道“而且那黑水也曾出现过,你瞧,这柱子都被浸泡得黑了。”
形骸试着追踪敌人妖火,可那妖火在外头断了,无从追寻。孟如令来回踱步,支颐思索,稍后已有计策。她双掌各转了半圈,反复数次,地上出现一道金光,一只犬状小妖从金光中钻出。当年灵阳仙击败巨巫有功,故三清授予灵阳仙驱使妖魔之能,法力至为高强的灵阳仙,甚至能在天结时召唤巨巫,满足他们心愿。因此孟如令可以差遣的妖魔,远比形骸多得多。
孟如令笑道“徒儿,这叫无味妖犬,嗅觉最灵,尤其擅长辨别觉醒者气味儿。咱们可以什么法术都不学,只需能指使得动妖魔,便等于什么都会了。”随后将口诀教给孤鸣。
无味妖犬低头闻了闻,鸣叫一声,拔足冲出,形骸等立时追在其后,如此又跑了十余里路,见一座小山上立着一座椭圆顶的石楼。那妖犬一靠近石楼,瞬间被震得朝后翻滚,砰地一声,消失不见。
形骸道“他们在此布了阵,这妖犬一碰阵法,他们已知道我们到了。”
孟如令朗声道“里头的人,还请撤去阵法,免得伤了和气。”
蓦然间,空中红箭闪烁,嗖嗖地如雨般落下。形骸手臂一挥,一面水化作的大伞将那火箭挡住。石楼中的人惊呼一声,光芒闪烁,又飞来一枚尖锥,那尖锥比之弩弓快了数倍,霎时已离得极近。孟如令站立不动,一团雪球横在身前,把那尖锥死死冻住。她凭借那神荼雪球,无需任何动作,也能施展冰雪仙法。
形骸道“我们并无伤人之意,但奉此地国主之托,要将你们逐走。”
里头一人喊道“啊!是孟孟行海!”另一人喊道“那婆娘是孟轻呓!这对狗男女果然在一块儿!”
孟如令面泛羞红,恼道“谁是孟轻呓了!谁又是什么狗男女?”
形骸听出那人声音,奇道“你是息世镜息师兄?”此人竟是与他并称四杰的昔日同门息世镜。
息世镜道“孟行海,我知道你了得,可我也今非昔比,你若不怕死,便再靠近试试?”
与他同行之人冷笑道“咱们得到消息,说孟行海已死于阴间,看来消息有误。那倒也正好,便将他一并杀了,再将这婆娘捉回纯火寺领赏。”
形骸一招“辉煌神拳”,轰地一声,将那阵法破开一洞,这阵法当即被废,他道“如令,你照看孤鸣,我进去捉人。”
孟如令笑道“我本想让你照看孤鸣,但念在他们是你故人,便让你出出风头。”
形骸身形一晃,已飞入石楼窗中,只见息世镜与另两人,三人分站在左中右三处,将形骸围住。三人皆穿龙国冬季军装,一人是一秃头老者,只两鬓斑白,神色彪悍,形骸并不认识。正中一人倒也颇为眼熟。
那老者大喝一声,招来一头大黑鳖,那黑鳖张开大嘴,吐出一股黑烟,霎时遮蔽了形骸视线。形骸一掌拍出,大风飒飒,将那黑烟吹向老者,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