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久留于此。”他不愿对三神直言,以免纠缠不清,到时留下书信一封,也就是了。虽然对不起戴杀敌,可也别无他法。
他连番恶战,又从妖界返回,伤势不重,可真气却已衰弱,当即向众人告辞,前往先前居住的宅子。途中百姓夹道等候他,见他路过,又爆发出一通山呼海啸般的喝彩,另有虔诚者五体投地,向他敬拜。形骸大声道“你们难道不明白么?我不过是恰好碰上此事,侥幸得胜而归,谈及功绩,万万比不上持之以恒保卫家国的勇士!你们与其拜我,不如去拜其余白光卫!”此言一出,反而更激起了众人赞叹之声。
形骸虽稍觉感动,可更觉烦扰“切不可忘了塔木兹大师、马炽烈老兄的经历,世人反复无常,一朝将你捧上天,隔日翻脸不认人,实是再寻常不过了。”于是找一角落,隐去身形,一溜烟地跑回家中,屋内床铺已经铺得整齐。形骸将门闩上,倒头就睡。
至晚间,敲门声将他惊醒,形骸打开门,见是戴杀敌与数个白光卫。戴杀敌嚷道“伍斧兄弟,睡足了么?”
形骸道“春眠不觉晓,如何能睡好?戴大哥,你伤怎样了?”
戴杀敌道“咱们教皇医术何等精妙,区区小伤,已不碍事。”
形骸听街上人声鼎沸,喊声震耳,又见彩灯之光透墙而来,道“四处都在庆贺么?”
戴杀敌道“咱们打赢了猛犸帝国,不久之后,必将举世震惊,今日以后必成为白国的一大节日,这些庆贺,都在情理之中。”
形骸点头道“猛犸帝国扩张之势必将缓解不少。”
戴杀敌道“先不说这些,随我去皇宫饮酒如何?”
形骸笑道“说了半天,就这话着实喜人。”
两人一齐大笑,形骸穿上白光卫甲胄,走到屋外,却见鲁檀正在院中等着,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光彩照人,见到形骸,露出灿烂的笑容,道“伍斧哥哥!我也来接你啦!”
形骸道“辛苦姑娘了。”
鲁檀嗔道“为何你见了我,不如见了戴大哥那般高兴?”
戴杀敌心领神会,忙道“大小姐何出此言?我是个酒鬼,孟兄弟也是个酒鬼,咱们刚巧谈及饮酒,方才大笑出声。”
鲁檀幽幽叹道“是啦,我听我娘说,男人遇上喜欢的女人,多半会装腔作势,矜持有礼,可等到真正好起来时,就会露出本性,动手动脚了,对不对?”
众白光卫齐声道“大小姐,你这话甚是深奥啊。”
鲁檀瞟了形骸一眼,叹道“只可惜言者有心,听者无意。”
形骸以为她在说笑,答曰“人人不尽相同,世事也不可一概而论,”
鲁檀轻巧地跑了几步,将手伸入形骸臂膀,道“伍斧哥哥,我们先走,这群大老粗,怎及得上我这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形骸不禁一呆,众白光卫闻言“哦”了一声,戴杀敌替形骸高兴,用力拍他肩膀,笑道“好,咱们这些糙汉,如何敢坏了大小姐的好事?”鲁檀一转身,将形骸拉开,戴杀敌等并未跟上。
鲁檀与形骸走一条隐秘小道,四下无人,她嘴里低哼着曲子,只与形骸手挽着手,并不说话。形骸见她不言不语,也静静朝前走着。
鲁檀突然道“讨厌!讨厌!讨厌!”
形骸笑道“是很讨厌。”
鲁檀转了个身,面对形骸,一边望着他,一边倒退,她道“就算你是天下无敌的大英雄,也不该如此傲慢无礼,对我不理不睬啊。”
形骸道“你在对谁说话?”
鲁檀恼道“除了你,还有谁?”
形骸道“我并非什么天下无敌的英雄,还以为你在说别人呢!”
鲁檀哼了一声,恨恨打他胸口几拳,她功力低微,形骸也不以为意,又听她道“你非要人家向你服输,对不对?”
形骸道“我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