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形骸暗暗自嘲“她还真没说错,在世人眼中,我确实并非善类。唉,圣人蒙冤,大盗扬名,这世道真败坏的不像话了。”
鲁平左手食指中指远远一夹,青阳剑自行浮空,鲁檀大惊,伸手去拿,但鲁平手指一弹,一股柔和巧妙的内劲击中鲁檀,鲁檀尖叫,跌回了椅子,椅子却一晃不晃,仿佛落回来的并非活人,而是羽毛。鲁平双手持剑,交给形骸,道“壮士请收下。”
形骸肃然起敬,道“庄主铁面无私,品行无瑕,端的令人敬服。”将青阳剑接过。
鲁檀兀自不甘心,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形骸沉吟片刻,道“在下名叫孟伍斧。”
鲁檀道“好,孟伍斧,我记住你啦!你欠我一条性命,可别想赖账!”
鲁平道“你这丫头,真是愈发嚣张,我平素是如何管教你的?”
鲁檀气的神色凄厉,泪珠转转悠悠。乞援见状心疼,道“师父,请准许我与这位伍斧兄弟较量较量!”
鲁平脸色一板,传音说道“你给我坐下!他功力不凡,你未练成本门真传,不是他的对手,况且白国正值用人之际,若能得此人相助,实是一桩雪中送炭的大好事!”乞援低下头,神色无奈,对形骸说道“罢了,罢了,你远来是客,我不该为难你。”
鲁檀尖叫道“乞援,你这胆小鬼,我不理你啦!”乞援大惊失色,道“是师父劝我罢手的。”
川太行冷笑道“庄主,贫僧愿与这位孟伍斧施主切磋切磋,卖弄卖弄武艺,以之娱众,搏鲁檀姑娘一笑,还请庄主莫要拒绝。”他是龙国来的贵宾,并非庄上人物,在纯火寺中身份也颇高,掌管白国分院除魔降妖之要务,此刻如此低声下气地请求,份量非同小可。
鲁平来一招顺水推舟,道“伍斧兄,你意下如何?”
形骸指着厅堂上一块匾额,上头写道“平和堂”,形骸笑道“平和堂上,以和为贵,在下实找不出什么理由,与这位出家的小师父放对。”
川太行大笑三声,道“孟伍斧,你可是怕了?想不到你是如此孬种,只会欺负欺负稚龄女子与无能武士?”乞援闻言震怒,双目中似有火烧。
形骸道“我还真不敢招惹纯火寺,否则许许多多的和尚找上门,这个说我是邪魔外道,那个说我是歪魔邪道,就算打不死我,整日在我家吃喝拉撒,造粪无数,熏也熏死我了。”
鲁檀毕竟是天真少女,听他说的滑稽,忍俊不禁,她慌忙用手掩嘴,可毕竟那笑声被众人听得明白。
川太行脸色阴沉,喝道“今日你斗也得斗,不斗也得斗!”说罢一招土行神龙功,拳风似铁,轰向形骸。
形骸手一抓,将这一拳消弭无形。川太行飞起一脚,形骸横臂挡住,内力一震,将川太行推开。川太行收不住脚,连连退后,一下子又陷入椅子中。那椅子纹丝不动,仿佛这川太行身轻如燕。众人一见心惊,知道这孟伍斧正是效仿先前鲁平的弹指绝学,但鲁檀是轻盈少女,功力体重皆远不如这川太行,孟伍斧内力未必比鲁平高强,可这一手却比鲁平所为艰难许多。
川太行怒道“你这邪魔外道!你使得是什么邪功?”
形骸两手一摊,道“唉,我打赢了你,你便一顶邪魔外道的帽子扣上来,如此岂不立于不败之地?”
鲁檀又嘻嘻发笑,川太行面子上挂不住,又跳离椅子,周身龙火化作土行真气,沙石绕体飞舞。
形骸道“你招来这许多沙石做什么?多干净的宅子,如此岂不脏了”话音刚落,阳气入体,肺部不适,又吐出一口阴间脏血。川太行脸色登时缓和,自觉挽回了颜面,笑道“我纯火寺神拳伤人内脏,怎样?知道厉害了么?”说罢得意地朝鲁檀看了一眼。
这一回轮到形骸着恼,他道“我本就有伤,又不是你打的,咱们再来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