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手段只怕也精妙不尽。”
缘会又道“至于那青衣雅士,早在他学艺之时,你就在他体内下了咒,一旦他起意反叛,你便有治他的手段了,对不对?”
玫瑰恍然大悟“难怪那青衣雅士如此深湛的妖火,也被神衣使者不动声色间所杀,确实唯有这一种办法。若真是如此,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实令人防不胜防。”
神衣使者道“姑娘说笑了,是青衣雅士此人自行走火入魔,真气反噬,才酿成如此后果。在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朝廷官吏、帮派参谋,岂会胡乱害人?”
众人以为他是自嘲,都轻声发笑,但笑了一会儿,见此人无动于衷,又颇感尴尬。
神衣使者又道“诸位仙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江湖之上,有缘自会再见。”说罢腾空跃起,如一朵云般飘入林间。湘田心下叫苦“他会不会将镜郎一齐带回去了?若是如此,我和他的约定,又该怎么办好?”
树底老仙连声感叹,又道“各位姑娘,老夫实是愚笨糊涂,罪不可恕,各位姑娘要杀要剐,老夫绝无怨言。”
桃潭道“老仙处处对我等手下留情,我等岂能不知?如今尽释前嫌,改邪归正,我等正该恭喜老仙。”又指着那大盐神道“此神才是真正罪恶滔天的人物,但折磨此神,徒劳无益,并非良善之辈所为,还请老仙速速杀之,以雪仇恨。”
树底老仙道“姑娘说的不错!”
玫瑰将紫星玫交给树底老仙,道“此剑可杀仙神,令其无法活转。”
树底老仙喜道“多谢姑娘,我又欠你一个大人情了!”接过长剑,走向大盐神。大盐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求情,但树底老仙一剑将他脑袋砍了,大盐神登时化作星铁,散落一地。
他那头混沌鹿蹦跳着跑出,依偎在树底老仙身边,哀哀鸣叫,树底老仙仰天长啸,老泪纵横,道“孩子们,我终于替你们报仇了!”又珍而重之地将紫星玫交还。
牡丹道“老神仙,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树底老仙道“我当回楚瑜洞,与两位兄弟团聚,继续值守。”
玫瑰道“不妥,不妥,此间之事,我们不会告知任何人,但青衣雅士难免不会陷害你。如今老仙你一身玄功,天大地大,你何处不能去得?而且你身在楚瑜洞外,又如何不能守护楚瑜洞了?”
若在以往,桃潭非斥责玫瑰此言有违门规,大逆不道不可,但此时她与玫瑰已友情紧密,反而对她这特立独行的性子甚是赞赏,遂点头道“正该如此,老仙不可默守陈规,自缚手脚。”
缘会嘻嘻一笑,道“大师姐,你怎地变得与玫瑰师姐如此要好?可让我有些吃醋啦。”
牡丹道“喂,缘会师姐,要吃醋的该是我才对!”
桃潭瞪她俩一眼,道“本门门规,在长辈面前,不得胡言乱语,争风吃醋。”
树底老仙道“当真一语惊醒梦中人,好,多谢姑娘们指点,我去楚瑜洞向兄弟们报个平安,随后便四海为家了!”又向众女子深深一拜,牵着混沌鹿,行向楚瑜洞方位。
桃潭叹道“我等久居瑶花河,虽并非是井底之蛙,可实不知外界青阳教已嚣张到这等地步,更不知世间英雄辈出,实可谓藏龙卧虎。”
玫瑰道“大师姐,咱们该回去了么?”
桃潭点了点头,忽然间,她眉头一皱,神色痛苦,双手捧住脑袋,身子摇摇晃晃。玫瑰、牡丹不禁低呼,分左右将桃潭扶住。
玫瑰探她脉搏,道“怎么了?”
桃潭道“我勉强施展梦花生灭掌,持续太久,心魔欲破茧而出。”
缘会问道“啊,那会有什么后果?”
桃潭道“须得速速静心调养,一天一夜之后,或能有所好转,否则我邪性大发,只怕对你们动手。”
玫瑰道“我在途中见到过一家荒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