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现身在我面前。我要用同样的事,弥补过去的错,让他明白我已经改过自新,我对他痴心不悔,宁愿为他死了。”
形骸道“狱万此人手段冷酷,杀人不眨眼,你落入他手里,只怕”
秦桑道“不,放心,我是万夜国至关重要的人物,狱万为要挟万夜国投降,不敢伤我一根汗毛,否则必激起民愤,四面受敌。”
形骸道“万一此人不可理喻,非要杀你呢?”
秦桑道“为我夫君而死,又有何妨?我只要临死前见小乌龟一面,便再没任何遗憾了。”
形骸只觉她的话宛如惊雷,令他震撼不已“她情深至斯,虽死无憾,真是可歌可泣。”
利魅忽然道“夫人,你这么做,极可能也害了义兄。他若为了救你,陷入大军合围,到时又该如何是好?”
秦桑夫人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道“我夫君武功不在拜登之下,只要拜登自己不来,就凭狱万、秽留这两个臭鱼烂虾,决计拦不住我夫妇二人。”
形骸道“你莫忘了我与利魅儿是哪一边的。”
秦桑叹道“以我夫君的性子,必定会独自救我。如果实在不行,还请你们两位临阵倒戈,助我夫妇逃走。你功力与我夫君不相伯仲,两人联手,便是金刚狮子城也能来去自如,何惧这区区数十万兵马?”
形骸斥道“你这是痴心妄想!我俩怎会为你做到这地步?”
秦桑信心十足,笑道“会的,会的,孟行海,利魅儿,其实你二人很同情我们夫妇,对么?”
形骸一时语塞,利魅答道“夫人,我与师父自有立场,即使有心相助,也不能不能明着出手。”
秦桑夫人在利魅脸颊上一吻,低声道“你们擒住了我,这是天大的功劳,拜登大军上下必定会全心信任你俩。届时,你们可以偷偷摸摸地帮忙,夫君是你义兄,你心地纯良明净,到时哪怕令大军上下稍稍混淆,也足够我夫妇脱身了。”
形骸道“胡扯!胡扯!我与徒儿也是身不由己”但想起此事,才知道必须将秦桑夫人交给狱万,否则难保辛瑞、澎鱼龙安危。
利魅苦苦思索,但伤情复发,令她昏昏沉沉,无法专注。形骸暗想“先交了人,再见机行事。”
返程途中,若遇上庙殿、客栈,形骸便投宿其中,令两人运功疗养,自己替她二人护法。她二人与将首亡神的邪法抗衡,损伤比想象中更深,进展比预料的稍慢,但毕竟好转显见。而庙中那些鬼裔和尚、客栈中的小二掌柜,见形骸带着两位国色天香的美女入住,心中暗妒形骸好运,更背地里把形骸骂成当世不二的大淫贼。形骸百口莫辩,索性置之不理。
赶路两天两夜,至冈州城,利魅找一密室变回利歌。秦桑一见,登时明白,道“小阴阳自化功?你这孩子可当真调皮。”利歌哈哈一笑,道“还请嫂子替我保密。”
形骸如释重负,但见到利歌那张脸,仍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俏丽可爱、聪慧绝伦的利魅,心中空荡荡地有些失落,于是取酒在手,高举自灌。
利歌笑道“师父,是不是不见了佳人,这才借酒消愁?”
形骸心中一凛,道“休得胡言!为师何等逍遥洒脱,有何愁闷需消解?”
利歌道“师父别死不承认,我不能常变作利魅,但偶尔让她出来与师父相聚,师父开心,她想必也很高兴。”他变作利魅时,心境性格与利歌截然不同,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形骸颤声道“胡胡说八道!”
利歌拍手喊道“师父怕了?那就是心里虚了,对不对?”
形骸大急,出言反驳,但秦桑喜滋滋地加入进来,与利歌一同捉弄形骸,形骸招架不住,唯有装醉装死,总算蒙混过关。
来到寻元观前,形骸传声道“秦桑,你装作萎靡不振,受伤沉重的样子,咱们也不能对你太过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