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试着运符华法使用那钥匙,神色苦恼,似难以索解。白雪儿暗暗得意“小贱人,这玩意儿唯有我能用,我若不传给旁人,便是废物一件。”但转念一想,自己死在这孟弦手里,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过了片刻,孟弦终于放弃,匆匆将那“钥匙”也抛入水里。她往水里一跳,确信白雪儿尸首已踪迹难寻,把自己手臂在水下一块石头上一敲,登时皮开肉绽,这才哭喊道“救命!救命!”
少时,张轻羽、伍白首飞快赶到,见她身在水中,血染衣衫,又不见白雪儿,不禁大骇。张轻羽喊道“师姐呢?”伍白首更不多话,跳入水里,凝目搜寻。
孟弦见张轻羽根本不关心自己伤势,神色恼恨,但她愁眉苦脸的,两者差别倒也不大,旁人如何能看得出来?她哭哭啼啼道“师姐忽然呕吐,我见她衣衫脏了,带她到河边洗洗,谁知水中一下子跃出个妖魔,他伤了师姐,我也险些被他拽入水里。我…我…当真没用!”
伍白首想要斥责她,但张轻羽已然怒道“你怎能擅作主张?独自带师姐到如此危险之处?为何不与咱们说一声?”
孟弦霎时大哭,道“我怎知道这岛上这般危险?你们不是说青阳教的找不过来了么?”她伸出手,又道“我也受伤啦,险些死在水里,你只想着师姐,对我却不闻不问?”
张轻羽心中一软,看了看她伤处,道“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但师姐却有性命之忧。”
伍白首道“全是我不好,自作聪明,掉以轻心,我死也要救回师姐!”于是施展迷雾师功夫,搜寻白雪儿命运踪迹,但白雪儿此时已在乾坤之外,他运功许久,无济于事。孟弦本担心他找到尸体,自己免不了要多费心解释,又见伍白首咬牙切齿,五官拧在一块儿,才渐渐宽怀。
金眼神、郑亮也已到达,闻言心急如焚,张轻羽将孟弦交给郑亮,道“替她疗伤。我入水去找师姐。”说罢运用道法,招来六条小鱼,道“顺着水中血迹,领我去找我师姐!”
孟弦嘤咛一声,做晕厥之状。郑亮“啊”了一声,道“她…她也…”
张轻羽、伍白首的心却系在白雪儿身上,齐声道“她不要紧,师姐才要紧。”
孟弦又恨又恼,正不知如何应变,骤然间,空中一声大吼,一团凶嚣邪恶的妖火落在众人面前。张轻羽这才想起自己情急之下,忘了隔绝那锁妖柱,不料青阳教徒这么快便找来。但伍白首那法子也未必有效,否则水下妖魔如何能捉走白雪儿?
那妖火中现出一铁塔般的身影,瞧此人样貌,依稀是先前那个披头散发的汉子。但此人目下亦化作妖魔人形,身高丈许,一双长角分叉如鹿,口中尖牙弯曲,指尖血红,双目磷火熊熊。他冷笑道“你们想到法儿遮掩锁妖柱,却又有何用?还不是时断时续,终究让我祝刚找上了?”
张轻羽、伍白首同时想到“看来那隔绝之法未必无效,但不能有片刻松懈。”
张轻羽喝道“把师姐交出来!”
祝刚对白雪儿有些忌惮,转动脑袋,扫视当场,道“你那师姐?她不在此间么?”
伍白首道“你休得装蒜!不是你们将她捉走的么?”
祝刚道“咱们的援军尚在百里之外,捉她之人,并非是我的人。”
张、伍二人心下起疑,但随即那祝刚吼道“把东西拿来!”打出两招妖火神拳,他此刻化为妖魔,功力增长数倍,这两拳破空而至,势若惊雷。
张轻羽、伍白首各施展迷雾逆运功,但妖火非乾坤之物,妖火越强,越难预测。此人双拳波及太广,两人躲闪不开,只得以十成金焰功严防。砰砰两声,两人被拳风击飞,落地之后,张轻羽翻身跃起,脸色惨白,但伍白首血流满面,只能勉强坐直身子。
张轻羽喊道“师弟!金眼神,快带他走!”
金眼神身法倒快,一猫腰,将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