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婆娘剥得干干净净。形骸与澎鱼龙大感局促,只得离开,又见宴席中,到处都是男鬼女鬼纵情拥抱,激烈亲吻,乃至当众宣泄的景象。
形骸笑骂道“真是荒唐无耻之地。”
澎鱼龙道“那婆娘是不是来找你的?”
形骸见慧彼明朝自己走来,宴席上,众女鬼几乎衣不蔽体、妖媚入骨,唯独她穿得端庄大方,优雅得体,就仿佛蛆虫堆中的一朵雪莲花般,直令形骸惊为天人。
慧彼明对澎鱼龙道“澎大仙,能否让我俩独处一会儿?”
澎鱼龙精神一振,拍了拍形骸,道“老弟,不去惹事,事来不惧。她这般送上门来,你照单全收便好。”
形骸恼道“你胡说些什么!”澎鱼龙嘿嘿大笑,转身走远,转眼间被众女鬼围了个严实,形骸只怕他晚节不保。
慧彼明靠近形骸,两人面对着面,沉默不语。忽然间,慧彼明吻了上来,嘴唇贴上形骸嘴唇,形骸不料她径直猛攻,一时惊慌失措,竟被她得手,她舌头伸出,缠上形骸的舌头。形骸只觉她的唾液十分甜美,胜似蟠桃美酒一般,当是用了诱人的法术。
愣了半晌,形骸将她轻轻推离。慧彼明面泛红晕,指了指狂欢的鬼魂们,道“你真是个死板的怪物。”
形骸懒得解释,问道“利歌对你说了髓行遗言么?”
慧彼明叹道“姐姐是被龙蜒扰乱了魂魄,笑屠主人对我很好,非她想象的那样。”
形骸犹豫再三,悄然散播死灰于身外,罩住两人,道“我如何才能让你摆脱笑屠?”
慧彼明身子一震,顷刻间露出震怒之色,她道“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救苦救难的慈悲龙佛么?你以为我受主人驱策,便是受苦受罪?我好得很,不劳你操心,你这般多嘴,是嫌死的不够快么?还是设法先保住你自己的命吧!”
形骸听出她实则是关心形骸的安危,道“此刻笑屠听不见你我在说些什么,你可以畅所欲言。”
慧彼明咬牙道“若我斩断了与笑屠的联系,一个时辰之后,立时会成为尸妖,传入迷宫中,再也无法解脱。你放过我吧。”
形骸心中暗叹,散去了死灰,他自知哪怕成为青阳剑真正的主人,也绝非迷宫亡神的对手。唯有青阳亲至,或是刑天苏醒,才能在迷宫深处与笑屠抗衡。
而他自己不过是凡夫俗子,愚昧而自大,不知自身举动是救人还是害人。
慧彼明变得有些怕他,倒退两步,轻快地走了。
形骸茫然四顾,忽然间有些恼怒“为何旁人都在狂欢,偏偏我要烦扰?我大醉一场,任由这些女鬼怎样处置我,孟某堂堂男儿,又有何惧?”
他正要找酒,却见辛瑞笑吟吟地低着头走近,似乎心不在焉,若有所思。形骸见状好奇,上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终于对利歌得手了?我这徒儿血气方刚,你可别贪得无厌”
辛瑞“嗖”地一剑刺来,形骸吓得一躲,却听辛瑞喝道“我与利哥哥两情相悦,不必做那等丑事,自也开心得很!”
形骸道“那是你未尝禁果,不知滋味儿,此节倒也不必多说,不过你为何傻笑?”
辛瑞笑得更加欢快,道“利哥哥承认了那利魅儿之事,我一想起你与他哈哈,便便笑得忍不住啦。”
形骸怒道“这多嘴的孽徒,他在哪儿?”
辛瑞指着一处,道“钟鸣找他说话呢,我不便多听,就走开了。”
形骸道“好,多谢了,这宴席上不正经的男鬼多如牛毛,你可别经不起诱惑,对我徒儿不忠,若如此,我非清理门户不可。”
辛瑞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再对我胡言乱语,我先清理清理你!”
形骸不禁一惊,不过两人斗嘴惯了,互相威胁,早习以为常。他别了辛瑞,去找利歌。
利歌立于悬崖边上,从此处